如今的沈时惜就像一只擒住猎物不放的小野兽,毫不松口。
“爸。。。。。。”沈时惜鼻子一酸,“自从我嫁给了顾宴深之后我们就没见面了,这么多年了,你不问我过得好不好吗?”
自她出嫁之后,沈克就像是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一般,对她不闻不问,她主动打过去的电话,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消息。
“爸,当初我听了你的话,去和范总喝酒,结果他要侮辱我,我跑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遇到了被下了药的顾宴深,我不是故意爬上顾宴深的床,我没给沈家抹黑。。。。。。”
沈时惜积蓄在眼眶中的泪水串串滑落。
当初的顾宴深被下了药,她知道那药的烈性,若是不发泄出来,顾宴深会血管炸裂而亡。
她为了救顾宴深,奉献了自己。
可一觉醒来,大批记者涌进房间对着他们一顿狂拍。
顾宴深为了顾家颜面,只好宣布她是他的未婚妻。
一夜之间,她成了“爬床女”,范总没睡到她,拒绝挽救沈家的经济危机,沈克也觉得女儿无能。
沈克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语调哽咽,“时惜,我。。。。。。”
沈克欲言又止,憋足了气,须臾,不过是化作一声叹息。
“爸对不起你,你走吧。”
沈克别过头,眼中带着的是沈时惜看不透的情绪。
但沈时惜也只是擦了擦眼泪,迫不及待地准备回顾家。
“沈小姐!”
门口,两个身穿黑衣膀大腰圆的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
其中一个保镖开口道:“有人吩咐了,你若是回来了,就不让你出这个屋子!”
沈时惜瞪大了眼睛,含着水雾的眼眸满是难以置信。
她的父亲居然。。。。。。
沈时惜后退几步,掏出手机,准备拨号。
1。。。。。。
数字还没按出去,那保镖一脚就踹在了沈时惜的肚子上。
手机滚出了三米之远。
沈时惜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快裂开了,忍着痛楚,喃喃,“怎么样,才能让我走?”
“把这个签了。”保镖将一纸文件扣在地上。
文件的最上一行的中间处,用黑色加粗字体写着“离婚协议书”。
“你先签字,待顾少签了之后,我们会把你从沈家放出来。”
沈时惜笑了,笑得讽刺。
两名保镖疑惑地对视一眼,“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