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员峤仙镜在哪?”
韩大胆儿却道:
“在哪都好,这与我无关,我压根不想知道,我只想拿你归案,明正典刑,为无辜枉死的人报仇雪恨!”
尤非咳嗦两声,有气无力地看着韩大胆儿,说道:
“我只求能救我儿子,只要救了我儿子,我甘愿伏法!”
他不待韩大胆儿说话,接着又道:
“难道!你不想就刚才死的那姑娘?”
韩大胆儿闻言心头一震,旁边的梅若鸿,瞧着韩大胆儿的表情,直到他听了此言心中有些犹豫。便抢着道:
“你说吧,要怎么才能救叶灵!”
梅若鸿虽然崇尚科学,但却不像韩大胆儿一样,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她抱持的是一种开放的态度,对一切未证实的事情,都是存疑状态,并不一口否决。
她这句话,其实也问出了韩大胆儿的心声。
尤非道:
“只要我打开通往员峤仙镜的机关,找到真正的员峤仙镜,不光我儿子有救,就连刚才那个姑娘都可以重新复生!”
陆松涛见故交之女突然殒命,心中也万分伤痛,此时见韩大胆儿扔在犹豫,似乎疑心尤非想借机脱身,便对韩大胆儿道:
“咱们就看看,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他现在重伤在身,咱们这么多人,他稍有异动,咱们随时可以置其死地!”
韩大胆儿其实并不担心他逃脱,只是不信这世间能有起死回生之事,此时听陆松涛这么说,自己耳畔似乎又听到了叶灵那轻柔娇俏的声音,在一声声呼唤自己“大哥哥!大哥哥!”,不禁黯然神伤,点了点头。
尤非见众人允可,手中的断刀却并不放下,而是依旧紧紧握着。
他缓缓朝着地上图刻走去,走到其中一幅图刻中心,指着图刻中一个略微凸起的圆形说道:
“之前,我阻止黄袍老祖将镜芯放进棱柱……咳咳咳……是因为,其实这镜芯应该嵌在这里!”
韩大胆儿这才留意到,原奔图刻上,有一个巴掌大小,圆形的阴刻凹痕。韩大胆儿之前看图时,以为只是个阴刻标志,现在看见那凹痕中,竟然嵌着镜芯,这才明白,原来那凹痕竟然是用来嵌入镜芯的。地面上三个圆形图刻,可有一个阴刻凹痕,此刻正嵌着那三面镜芯。
尤非走到图刻中央,却不动那镜芯,而是一口鲜血,朝着图刻中央的黑石喷去。
韩大胆儿之前,见到大友断指的鲜血滴在黑石上,便像是失了魂一样,口中喃喃自语,当时就知道这黑石一定有古怪,却想不到原来也是个机关!
大友看着尤非一口血喷在黑石上,不禁道:
“这石头古怪!刚才我一模,看见好多人,好多事情,就跟……就跟……就跟拉洋片赛的!”
其实他想说的是跟电影赛的,他在周二爷家里的时候,曾经陪着少爷去过一次电影院,看过电影,但总忘了这会动的画叫电影。所以只脱口而出说像是拉洋片。
岂料尤非听罢,却很郑重地道:
“你和我都是这无终国人后裔,所以黑石对咱们俩的血才有反应……”
说着并不伸手去摁那黑石,反而是蹒跚着,走向另一图刻,再次将血滴在中央黑石上,最后又在第三块黑石上低了鲜血,这才退后几步静静等着。
范统陆松涛几人,怕尤非突施诡计,所以严阵以待,死死盯着他。
只见鲜血喷过,那三块黑石竟然再次缓缓升起,直到升起一尺来搞,忽然发出“咯噔”一声,随即在中央青铜台下棱柱旁,青铜地面上,一个缸口大小的地面,往下一塌,随即“喀拉拉”向一旁转动,露出地上一个洞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