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俗重诺重信,修士对诺言、信义更为看重。
对郑国这样的修行王朝来说,这等违背诺言的家族,今日能因为亲家落魄就退婚,明日也能因为朝廷衰落就投靠他国。
这等三心二意的家族,没了最好。
“世代姻亲,一朝对方落魄就背信弃义,这等家族,没了也不是什么坏事。”江生轻声说道。
敖恪点了点头,又看向那涨红了脸,激动不已的安家筑基:“这安家小子,有些奇遇在身上啊。”
“无主之物,众人皆可得。他能有这份机缘,自是他的命数。”江生说道。
敖恪没多言,转眼就看向另一场斗法。
这次是两个女修。
女修之间的斗法,倒是和谐了许多,二人均是以较量为主,并没有斗狠,显然也是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
“看着这些筑基斗法,还真是有趣。”
敖恪显然更喜欢看这女修斗法。
连着看了几场斗法,敖恪扭头问道:“江兄何时打算登台?”
江生不疾不徐的品茶:“前三日都是练气与筑基的斗法,三日后才会有紫府露面,等那时再看看也不迟。”
郑国朝廷之所以定下前三日是练气与筑基斗法,是为了给这些基层修士足够多的露脸机会,方便朝廷挑选人才。
不然都去看紫府境的修士斗法了,谁还会搭理练气与筑基?
比起紫府修士,数量庞大的练气与筑基修士才是维持郑国朝廷这个庞然大物运转的主体。
三日时间很快过去,一批颇为亮眼的练气和筑基修士被郑国朝廷收入囊中,而一些运气不好,但是也打赢了八场九场的修士,也是被郑国的权贵们收下。
演武盛会,并不一定非要打赢十场,但凡有一技之长,也能入了那些权贵大族的眼。
江生就看到一位精通制符的筑基修士,仅仅赢了三场,但凭着一张张灵符,还是得到了郑都一位大权贵的聘用。
还有一位精通炼丹的修士,他登台之后与另一位丹修比试炼丹,二人的炼丹手法很是娴熟,也入了一位大人物的眼。
但这些精通一门手艺的修士毕竟是少数,对散修和小家族来说,能供起一位筑基就已经是不易了,哪还有余力供他们再学其他东西。
当演武盛会来到第四日,终于有紫府修士出手了。
鲁国黄家,楚国三姓的紫府可以不下场,但郑国朝廷却必须有人出手来把场子先热起来。
很快,就有一位年轻紫府登台亮相。
这紫府纵身飞到那离地百丈的天台之上,拱手抱拳:“安州徐进,还请诸位兄台不吝赐教。”
“莫州何云,特来请教。”
说话间,一个昂藏汉子纵身飞来。
对于紫府境的修士来说,能御空飞行,只要其体内灵力不绝,那战场延伸的范围极大。
寻常筑基的战场都能蔓延数十里乃至上百里,更何况紫府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