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嫦要收小杂鱼,今天我提过去的那种桶,一块钱一桶!”
“什么?”
看着儿子媳妇们吃惊的模样,老寡妇得意洋洋。
“别以为老娘就会贪嘴,老娘贪嘴也是为了这个家。”
儿子媳妇顾不得戳穿她,而是问:
“娘,那河里的小杂鱼,刺多肉少,处理起来很麻烦,江嫦要那个做什么?”
老寡妇想显摆中午她和江嫦喝的鱼汤和吃的炸鱼,但生生忍住了。
夭寿,这种事儿,还是不知道为好,知道了就惦记,全家一年的油也不够用来炸鱼的。
“娘,她没说数量,我们如果打十桶她也收?”皮蛋爹激动地说。
“啊!十桶,不就是十块钱!”三儿媳尖叫出声。
老寡妇瞧着火热的几个儿媳妇,脸上的鄙夷不加掩饰。
“瞧你们一帮没见过世面的,得没出息到什么程度让你们做个梦都这么放不开。。。”
听到老寡妇的话,儿子媳妇都愣了一会儿,还是皮蛋娘说:
“娘,自从你和江嫦在一起后,说话就奇奇怪怪的。”
老寡妇得意,“我们都是五好村民,说话水平自然高了。”
她嘚瑟完后,开始安排具体事儿,“这件事儿必须保密,老大去昨天水潭里捞,老二老三去你们姥爷家捞。”
“娘,庄稼不管了?”
老寡妇叹气,“不管吃什么?但我瞧着这天气,玄!”
挣钱的欢喜瞬间被冲散了,一家人都陷入了沉默。
转眼过去三天,天空万里无云,村头半点没风,能瞧见的绿色植物全都蔫头巴脑。
这天早上江嫦满头大汗地醒来,感觉这天气热得像个笑话。
吃完早饭后,她在院子里的无精打采的柿子树下给孩子做衣服。
江嫦笨拙地穿针引线,嘴里哼哼唧唧:
“夏天的风我永远记得,它清清楚楚地说要热死我……”
黄毛带着白毛和黑毛鸡,躲在阴凉的地方一动也不动,哈赤哈赤地吐着舌头。
“妮子!”老寡妇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皮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