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辞似才想起来这茬般,手中的动作也顿了一下。
“怎么了?”离贺辞较近的陈景注意到了守岁一脸焦急的凑到贺辞耳边,一阵耳语的举动,他不由得关切的朝两人询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守岁转头,有些心虚的看了眼陈景,他掩饰着笑笑假意朝众人问道:“那个,我应该不用检查了吧?反正大伙儿也都知道我是什么了。”
“这倒不用,你不咬我们就不错了。”池玉一边脱着灰色卫衣,一边调侃着回了句。
守岁一听更加心虚了,他只讪讪一笑未再言语。
“哎呀,辞哥你怎么磨磨唧唧的。我们都脱完了,你在干嘛呢。公平起见,这个只有守岁才能拥有无需检查的特例吧?”池玉见贺辞还有一件白色衬衫没脱,不禁暗自期待的催促着道。
话音才刚落便有不少好奇的目光往两人这边瞥了来,贺辞睨向守岁,压低了声线说道:“没事的,放心吧。”
随即扯出了被守岁紧紧抓握在手中的衣角,兀自脱完了上衣。
新加入的倚风和另外三个男人,也无一例外都要配合一块儿相互检查。
郝建看到倚风手腕儿上缠着的绷带时,想到这人在擂台上跟丧尸近身搏斗过,出于严谨考虑,他又提道:“身上有伤的,最好还是拆开纱布让大家伙儿看个安心吧,免得有人故意遮掩试图蒙混过关。”
守岁一听,贺辞还没担心呢,他倒是先替人家慌了起来。
“你,还有你,你们几个赶紧的吧。”郝建派头十足的指了指倚风,还有场中其余受伤的三人。
受伤的几人碍于众人投来的略显怀疑的目光,只能忍下郝建那趾高气昂的语气,纷纷拆开伤处缠绕的绷带为自己力证起了清白。
见他们如此听话,体会了一把可以对众人发号施令的领袖般的权力后,郝建的心中感到一阵满足的同时,也渐渐地有些膨胀。
“呦,贺辞咋的也受伤了啊?”瞥见贺辞脖颈上包的纱布后,郝建虽然有些忌惮贺辞的实力,但他已经膨胀起来的心,又岂会因为一丝害怕而退缩呢?
郝建干笑了两声,借用着池玉的话朝贺辞说道:“池玉也说了,为了公平起见,贺辞兄也走个流程吧?”
守岁暗戳戳的瞪了眼郝建,真是怕啥来啥!
贺辞仍旧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不以为意的揭开了肩脖上贴的纱布。
只见两天前被守岁咬出的伤口已经结痂,黑色的血痂呈现出上下两排的齿印形态。
“你们看他那伤,怎么这么像咬痕?”
看罢贺辞脖颈间的伤口,人群里有人惊呼出声。
“他,他,他是不是被丧尸给咬了啊?”
“看那伤口的样子好像还是前两天经过淮城的时候就被咬了的模样,他是不是也要尸变了?”
场中顿时一片哗然。
守岁不禁甚感头疼的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