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浴室里的身影,守岁越想越不得劲儿。心中的疑惑就像颗石头一样,不解开就硌得慌。
他不由得堵在浴室门口,待贺辞出来的一刻,守岁禁不住上前朝男人直白的问道:“你,你刚刚是不是想吻我啊?”
贺辞睨了他一眼,面上不露声色,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故作疑惑不解的反问,“有吗?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这丫的绝逼是故意装傻!
“你明明就有,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不然你为什么要凑过来离我那么近?”守岁盯瞧了好几眼贺辞,本想从男人的面部表情上窥找出一丝心虚来。
可贺辞只是一脸气定神闲的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他走到玄关处从衣帽架上拿走夹克外套,男人一边穿上外套,一面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刚才差点摔下床,我只是拽住了你,有错吗?”
“可是……”守岁几步追过去,话还未说完,贺辞便突然转身,盯了他一眼,男人打断了守岁的话茬反客为主的质问道,“怎么?你希望我吻你?”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守岁忙不迭一阵摇头摆手的否决,“我只是想问清楚你……”
“真没有还是假没有?”贺辞继续打断着话茬根本不给守岁说完的机会,逐步朝他逼近着。
面对男人的靠近,守岁下意识地往身后倒退着,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真没有!”
“没有?没有的话你又何必在意‘我是不是想吻你’的问题呢?没有的话你心虚什么?”贺辞一阵步步紧逼,上下嘴皮子一阖将诡辩术施展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早就被贺辞偷换概念的狡辩给绕进去的守岁,也只能是脑子卡壳了般被他牵引着走。听罢贺辞的质问,守岁甚至开始觉得贺辞说的好像还挺有几分道理的?
顿时,守岁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直到后背抵上墙面的阻力传来,他已经退无可退。“我没有心虚!”眼瞧着贺辞的身子都快贴了上来,守岁急乱之中这才寻了这么一个事实争辩道。
“是吗?”贺辞抬手撑向墙面,将守岁困于自己身前的方寸之间。他微微俯身附耳过去,“没心虚那你慌什么?”
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上,低磁的嗓音钻入耳朵里一词一句的撞击着他的耳膜。那声线好似带着一股魔力般,牵紧了守岁的每一根神经,令平静的他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慌乱。
“我哪有!”守岁有些底气不足的反驳,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可就是一时找不出来。
“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不介意你有这个想法。毕竟上次都帮过你一次了,如果你还有需要可以尽管跟我提。”贺辞作古正经的表示。
守岁整个人都蒙圈了,明明先前还是他在质疑贺辞有这个想法,可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就演变成了是他有这个想法?且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了?守岁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贺辞垂眸,看着守岁因为解释不清而急得满脸通红的双颊,男人的嘴角止不住的扬起。他抬手抚上守岁的脸颊,任由内心所渴求的驱使朝那双唇瓣缓缓贴近而去。
唇瓣与唇瓣相触上的那一刻,守岁下意识地偏了偏脑袋往后缩了缩,这次他明明看清了男人的意图,可他却并没有推开贺辞。
他好像是忘了般,又仿佛是忆起了上次男人那双唇瓣的温度和令他沉醉的甘甜。像是为了证实贺辞所说的,他也有这个想法?守岁不躲不闪,任由着男人吻上了自己。
见守岁没有推开他,贺辞心下一阵大喜。他轻咬上守岁的下唇瓣,慢条斯理的品尝着。男人撬开齿关还待继续往里探索时,门外却再一次响起了敲门声。
突兀闯入的声音吓得守岁一跳,这一紧张吧他牙尖儿一个打颤一不小心就咬伤了贺辞的唇瓣。丝丝血腥味瞬间淌进嘴里,使得守岁的眸色猩红了几分。
“咝……”一阵刺痛传来,贺辞被迫撤走唇舌,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抚上嘴唇,被咬破皮的下唇瓣霎时淌了一嘴的鲜血。男人满眸嗔怪的盯了眼行凶者,“你……”
“我不是故意的……”守岁抬眸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那模样就好似在说,这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
“谁啊?”贺辞无奈的擦了擦流淌到嘴角边的血渍,满脸不悦的朝门外还在敲门的不速来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