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姐,前一阵子我听我妈说,你家我婶子在帮你相看人家了,怎么一直没动静?”
夏夜听到这话,眼睛瞪的挺老大,也是啊,农村像她们这个年纪结婚的比比皆是。
“我没同意,再等等看看。”
小夏夜的记忆里,于叶的娘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心思,但过门二年的嫂子却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尤其是生下一个男孩儿以后,感觉自己是站住了脚,腰杆子也硬了,成天的嫌小姑子在家吃闲饭,估摸着这次张罗给于叶相看对象,也是因为那个嫂子又作了。
不论什么年代,谁家的日子不是一地的鸡毛,和谐美满幸福的生活,只存在于想象之中。
而这个时代的婚姻模式也是夏夜十分抗拒的,女人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并不是男人的附属品。
女人的一生也不只有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在夏夜看来,与其参与进这样的婚姻里,还不如一个人潇潇洒洒,她不贪心,看看就可以,占据就算了。
尝试在这个时代寻找到与她三观一致的另一半,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夏夜也从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显然这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话题,气氛都有一点点不对劲儿了,唯有孙丁香那个憨憨,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等于叶和孙丁香离开以后,夏夜又感慨了一会儿的人生。
夏夜也忘了自己是从什么开始想起的,但到最后满脑子都是豆浆油条。
“姐,你干啥去?”
“我去豆腐坊看看,明天做不做豆浆,要是做豆浆的话,咱俩明天早上就喝豆浆吃油条。”
夏夜说完就一溜烟的往出跑。
“姐,你没带帽子!”
夏小军表示,自己小小年纪就操碎了心,回到屋里,拿出自己的宝库钥匙,又把自己的那些宝贝拿出来,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大队的豆腐坊不是什么时候都做豆腐,这是临近年关了才会做上一些,家家户户的都会换上一些,拿回去冻成冻豆腐。
豆腐坊在村子的最西头,算是大队财产,做豆腐的大爷姓马,平时好说好笑,也挺能说会道的,看到夏夜过来就是呦呵一声。
“来换豆腐来了啊,换多少?”
马大爷说着就要上铲子捡豆腐。
“马大爷,我不换豆腐,我想问问咱明个还做豆腐不?”
“做啊,明天还得做两板豆腐送镇上供销社去呢,你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