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忧太听她这么说很快释然,那颗黑球虽然古怪,但也不能说明什么实质信息,等他再确认一下才行,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开始聊起别的。
“纪眠,我可不可换个方式叫你?”
纪眠一听乐了,歪着头瞧他,有点不明白这家伙谈恋爱的先后顺序,亲都亲完了,才回过头开始给女朋友起爱称了?
她忍不住笑起来,问道:“你想叫什么?”
简简单单一句话,乙骨忧太的脸却泛起不正常的薄红,头往下低了低不看她的眼睛。
“……眠眠?”
他小心翼翼地问,声音轻而浅,却带着无限柔情和欢喜。
纪眠呼吸一滞,心脏重重地跳了下,很想打趣他这个可不算专属称呼,不说五月和禅院真希她们,就连五条悟也会开玩笑地这么叫她,但是他们每个人和乙骨忧太叫起来的感觉又完全不同。
纪眠目光温柔地看着手机屏幕里脸红的都要滴血的少年,一时间心被填的满满当当,她强压着唇边笑意,点点头,“好啊。”
“那你早点休息吧,忧太。”
乙骨忧太偷偷抬起眼看她,嘴巴嘟囔几下,“……眠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纪眠装作一脸疑惑地问:“说什么?”
乙骨忧太眼神幽怨,可怜巴巴地眨着眼。
他们确认关系也有一个月了,纪眠从来没和他说过喜欢,连撒娇都很少,还时不时一脸意味深长地说他未成年这件事。
这个想法如果被纪眠知道,她真的要喊冤枉。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社畜,本身也没谈过几段,上了班后更是彻底和恋爱绝缘了,哪里会知道乙骨忧太心里这么多弯弯绕绕。
而且,亲亲贴贴这种事情不一直都是乙骨忧太主导的吗?为什么装着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好像她做了什么不给名分的事情一样。
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两人僵持了一分多钟,谁都不说话,除了房间里虎杖悠仁还在洗澡发出的水声,乙骨忧太甚至能听到自己动如擂鼓的心跳,他有些紧张地捏着手机,却迟迟得不到纪眠的回应,脸一点点垮了下去,一副主人不再喜欢他了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像犬类动物,但毫无疑问,纪眠是吃这一套的。
她狡黠一笑,冲屏幕勾了勾手指,乙骨忧太顿时像被主人需要的小狗,耳朵和尾巴一起支棱起来,开始欢快地摇摆,他眸子闪着光,一脸期待地把手机放到耳侧。
他似乎听到一声轻笑,有滋滋的电流从耳边直至窜到大脑,紧跟着一道缱绻而绵长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我好想你呀。”
乙骨忧太脑子轰就炸了,以最快地速度按了挂断,动作夸张地把脸埋进枕头里,刚安静了三秒不到,又声势浩大地从**跳了起来。
虎杖正好刚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出来,看到这一幕满头问号,“乙骨前辈,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