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醒了?”
池睿接到侍女的传信,匆匆忙忙地从书房赶来,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向屋内询问。
长公主瞪了一眼池睿,“小点声,宝贝刚醒这么大声吓唬谁呢。”
池睿有些委屈地应下,没多想直接看向了靠在长公主怀里的池卿。
在床的另一边坐下,拉着池卿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如释重负地说道:“宝贝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下次可不能这么吓爹了。”
池卿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晃晃拉着池睿的手,软声说道:“爹,没有下次了,不会再让爹爹担心了。”
一家三口温存了好一会儿,池卿抿抿还有些干裂的嘴唇,问道:“娘,我睡了多久了?”
“已经两天了,前天殷大人抱着你回来的时候把我和你爹吓死了。你爹差点当场急哭了。”长公主毫不客气地揭自己驸马的老底。
“还说我呢,你娘差点就直接提剑去找那个苏刺史了,都忘记江州离京城有多远了。”
池睿也毫不客气一样地戳穿长公主淡定的面具。
池卿噗嗤一笑,长公主和池睿一直都是这样互相斗嘴,但又很甜蜜恩爱。
看着露出笑颜的女儿,长公主和池睿双双松了口气,一直高悬的心也放了下来。
终于,池卿想起来了殷怀,“爹娘,殷大人现在如何?”
长公主拍拍池卿的手,“殷大人没受伤,昨天在外面守了一天,今天刚被你舅舅宣进宫了。”
“啊,没受伤就好。”池卿放下心来。
长公主和池睿对视一眼,看来他们的猜测是真的,自己水灵灵的大白菜被殷怀那头“猪”拱了。
前天殷怀抱着池卿回来的时候,刚开始他们着急没有注意,后来仔细想想,要是毫无情况,殷怀也不能着急成那样。
当时池卿在屋内治疗,殷怀怔怔地站在池卿的院里,双眼泛红,目眦尽裂,死死守在池卿的屋子前,担心又疼惜的目光一直盯着房门。
直到太医说没有危险,才略放松了些。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风光霁月的少年丞相第一次如此的狼狈。
如果不是今日皇帝宣他进宫,怕是现在还守在房门外。
长公主在心里叹了口气,唉,罢了,殷怀怕是早已栽在了自己宝贝女儿身上,只要他们能幸福,一直风评甚好的殷怀确实是最好女婿人选。
而此时正在与皇帝议事的殷怀,还不知道自己本能的举动,已经让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大致接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