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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时,不出意外,萧洵早已离开。
只是他腰间那桃核吊坠落在了床上。
我将那吊坠收好,想着等有机会还给他。
但后面几日就再没见过他了。
这一趟行宫之旅并未持续多久,短短半月,一行人便又兴师动众地回宫了。
此行虽然我的位份未升,不过任谁都能看出来萧洵对我的宠爱。
珠宝首饰、锦衣华服流水般送进昭鸾殿里。
因着卿阿姊的庇护,倒也没人针对我。
许是天气热的缘故,皇后娘娘也懒得叫我撰抄经书。
我很是自在地过了一个夏日,萧洵也三番五次往我这边跑。
我们一起蹭卿阿姊宫中的冰块。
卿阿姊教我做女工时,他便在一旁批奏折,偶尔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这鸭子颜色略鲜艳了一些。”
卿阿姊捂嘴轻笑,我恼道:“这是鸳鸯!”
事后我将桃核吊坠放进绣好的荷包里,在夏日结束的时候送给了萧洵。
他虽嫌弃我的绣工,但第二日又见他宝贝地挂在腰间。
然后给我升了婕妤。
卿阿姊同我说:“阿洵很喜欢你呢。”
平日卿阿姊都是唤萧洵皇上,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她才会称呼他为阿洵,语气像是在说自己的幼弟一般。
这么想着,我也就这般问了。
卿阿姊沉默了很久,才同我讲起那一段过往。
卿阿姊的父亲曾是镇北大将军,她还有一个和陛下一样年纪的弟弟,那时候陛下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平日里喜欢同卿阿姊的弟弟一起玩。
当时的镇北将军是个很善良的人,在同敌军交战时,因不忍伤俘虏,被人以此为把柄,参他通敌叛国。
先帝虽知他是被冤枉的,但迫于无奈,只能收回将军的兵权,而此期间,朝中一些臣子捏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往将军头上扣。
将军骨头硬,一直不吭声,本来相信他的先帝慢慢也开始怀疑起来,直到有人参将军和五皇子萧洵走得近,可能有谋逆之心。
就这样,先帝抄了将军满门,卿阿姊的弟弟也就是那个时候没的,萧洵想尽一切办法才保下卿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