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跑多远,两人便被谢家家丁抓了回来。
梁恪怕受皮肉之苦,立刻把全部过错甩在她的身上,说都是受她蛊惑勾引。
她被打个半死。
浪荡名声,人尽皆知。
没想到老天爷眷顾,竟让她回到大错尚未铸成之时。
想到这儿,谢灼宁忍不住勾起唇角,“呵”地轻笑出声。
她杏眸明亮,样貌惹眼,像浓墨晕开的春色,一笑间,就连声音也娇娇媚媚的,仿佛带着钩子。
梁恪抬眸盯着她,都看痴了,“灼宁表妹,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哦,对我好?”谢灼宁明眸皓齿,扯开一抹讥诮弧度。
“带我私奔,辱我名节,这就是你对我的好?”
“你年年下场,却至今一介白身,拿什么对我好?”
“上有生病在床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弟妹,一大家子全靠大伯母接济,你觉得我嫁给你能落什么好?”
明明声音那么好听,可一字一句地砸过来,却砸得梁恪头晕眼花,脸色煞白。
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字语,“我以为灼宁表妹不是那么庸俗的人,没想到你跟旁人没什么不同,一样的势力!”
谢灼宁轻嗤,“我看你倒跟旁人挺不同的,一般人哪有你这么无耻、这么厚的脸皮?”
“还有,你是大伯母的外甥,跟我家可没什么关系,当不起你一声表妹,梁公子下次还是唤我一声谢大小姐吧!”
她退后两步,楚河汉界,划得分明。
哄了那么久,马上就要到手了,梁恪怎能甘心?
他恼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抓她,“你若不跟我走,我便把我俩的事宣扬出去。反正今日谢老夫人大寿,满京城的权贵都在谢家,你觉得到时候,太子还会要你一个残花败柳?”
谢灼宁眯了眯眼儿。
怪不得梁恪要选在今日私奔,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如果自己不从,他就闹个鱼死网破。
私奔对男子而言,不过是一点花边轶闻。
可对女子来说,几句谣言,就足以毁掉她的一生!
谢灼宁不禁笑了笑,笑得惹眼明媚,眼神里却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辣。
抬起腿,她对准梁恪裆部就是狠狠一脚,“狗东西,去死吧!”
她看着娇弱,可身为镇阳侯之女,哪儿能不会几招功夫?
一脚下去,梁恪裤裆竟渗出血来,疼得他双手紧捂,满地打滚,“啊,好痛,好痛啊。。。。。。”
谢灼宁却仍不解气,捡起花圃里的石头,对准梁恪脑袋上就是一砸。
血顺着脑袋流淌下来,他腿一蹬,人便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