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的想着,父母去世那天漫天大雨,江淮盛为我撑了把伞。
他蹲在我身前,温柔的抚掉我的眼泪,轻声哄着:“别哭了,以后我当你的依靠。”
濒死的黑暗中,他成了我人生中唯一的光。
我把自己关起来不吃饭,他就跑去老家学了妈妈的手艺,做我喜欢吃的清汤面,一口一口耐心的喂我吃。
以前吵架,半夜我摔门离开,他都会追出来把我抱回去,佯装生气的教训:“你知不知道女孩子晚上跑出去多危险,你是想让我担心死吗?”
可现在我没有上楼,他也懒得下来解释半句。
眼泪断了线的滚落,我捂着眼睛哭的泣不成声,原来一切都是顺手,是他来了兴趣的施舍。
我哭着哭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冷的抱紧双臂,也没办法得到一点温暖。
清晨我感觉身子一轻,睁眼看到江淮盛把我抱进了卧室。
他见我醒了,低头亲了过来。
可我一想到他昨晚看林初的眼神就觉得反胃,偏开头冷着脸:“滚远点,一身酒味。”
他顿了下,无奈的摸了摸我哭肿的眼睛:“还在和我生气?”
“我和林初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得了抑郁症,回国治病。叔叔阿姨专门叮嘱我,要照看好她,仅此而已。”
我将脸埋在被子里不吭声,他想把我从被子里捞出来,手机却响了,接通后是林初带着哭腔的声音。
他温声安抚:“别怕初初,我马上过去。”
我心里泛冷,盯着江淮盛,嗓音嘶哑:“你是她的狗吗,随叫随到。江淮盛你走了就别回来了。”
他顿时脸色铁青,猛的一掌扇过来:“我是你的男朋友,你这么说是在侮辱我还是侮辱你自己?”
脸颊火辣辣的疼,我呵了一声,擦掉嘴角的血迹:“你还知道你是我男朋友啊?”
“我最烦你死倔的样子,我已经解释过了,信不信随你。”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
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死死地将眼泪憋了回去,可反胃的感觉却怎么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