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想让我一直记着你,你休想。”余晚之坚定地说:“你的东西都是烫手山芋,谁拿谁没命,我才不要。”
沈让尘贪婪地看着她,看着她撑着木棍起身,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朝着自己一拽。
余晚之双膝一软,朝他扑过去,手掌撑在他胸口,抵得他闷哼一声。
下一瞬,他松开她的手腕,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
双唇接近时,他似乎是迟疑了片刻,然后闭上眼,在她唇角轻轻一吻。
那甚至都不能被算作是一个吻,更像是无意的触碰,只轻轻在她柔软的唇上贴了一下,他便偏头移开。
沈让尘贴着她的耳廓。
他不敢吻,怕体内压抑的私欲战胜理智,想要将她一同拽入地狱。
“无憾了。”他说,然后松开了手。
余晚之几乎哽咽,她飞快地侧开脸,看上去像是在躲避一般,眼泪却不受控地落下。
沈让尘把剑塞进她手里,“拿着,防身。”
“我才不要。”余晚之把剑丢在他身边,“太重了,走路不方便,况且我又不会用。”
犬吠声回荡在林间,听距离不出二里地。
余晚之撑着木棍走到洞口,又回过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我走啦。”
声音那样轻快,仿佛只是上朝前的暂别。
沈让尘微微笑了笑,毒素扩散,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只能隐约看她纤细的身影立在光里,好像立在他永远够不着的地方。
“快走吧。”
他贪婪地看着她,哪怕只是一个不太清晰的虚影,只要是她,他便能一眼就认出来。
余晚之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脸,而后毅然决然地转身,朝着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