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安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我昨夜本就是为这事来的,我已与许少言聊过。”
“只是……”余锦安皱眉,“许少言抵死不认那丫鬟腹中怀的是他的骨肉,还当着我的面把那丫鬟打发出了府。”
距余锦棠见到那丫鬟已过了几日,要么是那丫鬟回去不敢提起此事,要么就是许少言当真沉得住气。
但肚子里的种是他的这一点,他是无可抵赖的。
“那二哥信吗?”余晚之问。
“此事你切莫操心。”余锦安说:“待我问过父亲母亲之后再谈。”
余锦安走出房门,余晚之让坠云提着风灯送他出院。
余锦安:“今日用过药了吗?”
坠云回道:“用了。”
“我看她脸色苍白,说话无力,怎么用了药身体也不见起色?”
余锦安叹了口气,又叮嘱坠云照看仔细些,才出了院门。
余锦安一走,楼七就从隔壁房过来。
她向来剑不离身,剑是师傅送的,剑鞘是师兄给的,她最珍惜的就这两样了,带在身上让她觉得心里踏实。
“你不是请了人盯着许家吗?许少言干的事你怎么不直接跟你哥说?”
余晚之轻声说:“他这人太心软,此事放在他手上办只会温和处理,说了作用也不大。”
楼七“哼”了一声,“你还真不嫌事多。”
余晚之挪了个舒服的姿势说:“左右我也不会耽搁你的事,而且我也不是为了余锦棠。”
“那你为什么?”楼七诧异道。
“兴许是见负心汉过得舒坦了,我就不舒坦吧。”
楼七哼笑,“说得像是被负心汉伤透了心似的,天底下那么多负心汉,你顾得过来吗?”
余晚之没回楼七,又说:“你师兄的事,你还没同我细说。”
提起师兄,楼七顿时收了笑,默了半晌才开口。
“我和师兄都是跑江湖的,靠武艺在江湖上替人办事混口饭吃,我们是刀口舔血没错,但我们不杀人。”
明明躺在被窝里,余晚之仍旧觉得背脊发冷,看来此次的病来势汹汹。
“你师兄被刑部捉拿是因为杀了人?”
“他是被诬陷的!”楼七纠正,“不然刑部的人又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是在进京的路上遇到的那个人,对方也要进京办事,见我师兄会武艺,邀他同行。”
“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