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是礼部尚书独女,又对祁渊情根深种。
他娶了她,他的老丈人将是他的一大助力,可以帮他笼络不少文臣。
祁渊走后,我拿手帕掩着唇,眉心微蹙。
侍女端来盆,我吐得眼睛发红,被祁渊碰触后的恶心仍未散去。
……
小娘原是将军之女,却因我外公通敌叛国,上官家男性皆被斩首,女性全都沦为军妓。
军妓还不如青楼妓子。
一个营帐内住五名军妓,再加上那些士兵一个比一个精力旺盛,一日内帐内不知要进出多少男人。
男人畅快的笑声,总是与女人哀哀切切的哭啼搅在一起。
这里女人不是人,连牲畜都不如。
听话些还可以吃饱穿暖,不听话就把双手双腿全都装上锁链。
连自杀都是一种奢望。
死了,就抬出去。
活着,就继续服侍男人。
我就出生在这样的环境里,一点点长大,看着小娘绞尽脑汁讨好男人,只为多一点吃食养活我。
后来,两军大战,士兵们都没能回来。
小娘跟其他军妓们都跑了出去。
可一群女人又做得了什么?
为了一口吃的,她们心甘情愿进了青楼,卖身的钱用来在外面养我。
她们说:“我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小蔓儿要好好长大。”
小娘带我嫁进祁家时,她们都很高兴。
可她们谁也不知道,我到了祁家,仍是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我不想嫁给爷爷年纪的礼部尚书做小妾,为祁家拉拢官员;也不想被当做赏赐,送给太监做对食。
所以,我爬上了祁渊的床。
他看我的目光,我在军营与青楼中见过太多次,那是男人看女人的样子,而不是哥哥看妹妹。
我以为掌控了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