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疑舟侧眸瞥她一眼,手里的牙刷朝她绅士地微抬,动作示意后附带语言解说:“刷牙。”
“……”意识到自己多此一问,殷酥酥囧了,双唇蠕动,想说“我要换衣服你快出去”,又觉得这样不仅没什么意义,还很矫情。
昨晚一通酣战,从漆黑的浴室做到漆黑的客厅,又从漆黑的客厅做到漆黑的卧室,被他干哭了不知多少次。
还怕他看吗。
想到这里,殷酥酥耳根子又涌起热浪,没再出声,只是默默转过身,用背面朝着他,将衬衣脱去。
费疑舟径自做着手上的事,脸色和眉眼都很冷静。视线却笔直盯着镜子,盯着镜子里那道纤美光裸的背影。
腰肢雪白,天然的折角型,两侧分别烙着几条鲜红修长的指痕。
费疑舟知道,那是被他掐出来的。
往下延伸寸许,臀型饱满圆润,很标准的蜜桃形态,雪色铺了小片小片娇艳的红,像被热水烫过。
其实也是指痕印。
不过,指掌甩打出来的,他很谨慎地控制了力道,只作增添乐趣用,力气轻,所以没有掐握印记那样明显。
思绪飞得稍有些远了。刚好这时,背对他换衣的姑娘已经穿好了睡裙。
费疑舟往嘴里灌了一口冷水漱口,毫无破绽地收回视线,继续洗漱。
“喂。”
胳膊传来一股轻微的牵扯力,费疑舟敛眸,看见两只瓷白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西服左袖。
他微扬眉,视线抬高,落在手指主人的脸上,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解。
“我妈肯定对我们的关系很疑惑,我得去跟她解释。”殷酥酥依然很小声,在他身侧暗搓搓地密谋,使唤道,“你等下洗漱完就直接去公司,听见了吗?”
费疑舟风轻云淡地回:“我今天很闲,不去公司。”
殷酥酥默了默,给他重新指了个去处:“那你就回南新。”
费疑舟还是风轻云淡地回:“你又不在,我回去没意思。”
“拜托,你回自己家跟我在不在有什么关系?”殷酥酥被口水呛了下,最后无奈地说,“那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管你了,反正我要单独和我妈谈事情。”
费疑舟更加风轻云淡地回:“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我只想跟你待一起。”
()不怕大公子他脸皮厚,就怕大公子他不要脸。
得到这个死皮赖脸的回答,殷酥酥无力捏眉心,实在无奈了,只得妥协,“行吧。那你待会儿自己回卧室待着。”
说完,她转身欲走,刚迈出半步似还是不放心,嗖的转过头,认真叮嘱:“记住,不许跑出来。”
“……”费疑舟无言,眉毛又挑高一分,目送姑娘迈着坚定而悲壮的步伐走向了客厅。
没一会儿,费家大公子出来给丈母娘倒了杯热茶,之后便信守承诺,听话地回了卧室,并且很懂事地关上了门,为自家老婆和自家丈母娘留出单独谈话的隐私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