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潮从双颊耳根漫向了脖颈,直至锁骨肌肤。
病中的殷酥酥虚弱又敏|感,没有办法逃离也无力反抗,跟只待宰的小羊羔般,在男人怀里流着泪咬唇轻颤,哆哆嗦嗦抖个不停。
费疑舟浓黑的眼睫垂掩着,眸光专注而幽沉,巡视着怀中姑娘白里透红的妖娆肌理。眼神认真亲吻过的每一寸,都以指腹重新膜拜,仿佛摩挲一件传世的古董珍宝。
“我惊叹造物主的神奇,如何能造出你,一个如此瑰丽的神迹,不管是灵魂还是身体,都跟我完美契合。”费疑舟低低地说着,“我感激造物主的厚爱,把你赐给了我,让我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也最美好的礼物。”
如果是换做平时,听见这些话,感性的演员殷酥酥早就感动得稀里哗啦。
可现在,她正在生病的现在,她正在生病还要被这个狗男人上下其手边优雅念诗边欺负的现在,原谅她实在感动不起来。
不止是感动不起来,殷酥酥甚至还有点生气,有点委屈巴巴。
眼角处,泪珠成串成串地滚落,殷酥酥连擦眼泪的力都被抽夺,眼眸迷离面红耳赤,终是破功,呜咽着喊出声:“哪有人会一边说着这么庄严浪漫的情话,一边做……做这种事。费疑舟,你马上给我住手,你才说了我生病不会碰我的!”
费疑舟闻声牵了牵嘴角,吻住她的唇,舌尖轻轻勾了下她的小舌,满意地感觉到她胆怯的瑟缩与躲闪。
他哑声温柔地低语,诱哄道:“不进去。只是忽然很想亲你。”
“……亲你个大头鬼!”殷酥酥羞窘欲绝,骂他,“光亲也不行,我头晕嗓子痛,我要睡觉!”
费疑舟:“那就当我在给你助眠。”
殷酥酥:“……什么意思?”
费疑舟莞尔,在她耳垂旁轻声说道:“从经验看,被我亲过吃过之后,你一般会睡得更好。”
殷酥酥人都傻了
(),着实是目瞪口呆:“¥……费先生,您这么厚颜无耻歪理一箩筐,敢问爸妈和爷爷知道吗?敢问您的兄弟姐妹知道吗?”
“他们应该没机会知道。”费疑舟淡淡地说,“因为我只想对你无耻。”
“……敢情这还是我的特殊待遇?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您老人家?”
“夫人这话就言重了。”费疑舟散漫地应,把怀里的人放回床上,手指慢条斯理捏住她纤细雪白的脚踝,分开,推高,唇落下去。
刹那光景,殷酥酥不受控制地娇吟出声,泪如泉涌,脖子仰高,成一条漂亮优美的弧线,十指死死揪紧了丝滑的床单。
费疑舟近乎虔诚地深深吻她,懒漫续道,“我对你的偏爱向来独一份,绝无仅有,你习惯就好。”
殷酥酥:“¥……”
最终,良心未泯的费家大少兑现了承诺,只亲不做,一次之后便将自家软绵绵的爱妻放回了被窝,轻拍着哄她入睡。
事实证明,费疑舟的“吻”确实有助眠功效,沾了枕头不到一分钟,殷酥酥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托孙医生高明医术的福,整晚她都没再发烧,第二天醒来,所有感冒症状也都减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