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成长条形状的内裤在手心捏成团,后颈硬邦邦的,脸却开始发烫。于清溏转头,注意到格子床单上的双人枕头,那里摆对亲吻鱼玩偶,嘴对嘴相贴,脸颊各有一对粉红。
手指紧了又松,于清溏吐出口气,差点把这个忘了。
他把挂好的衣服塞到衣帽间一部分,内裤和放置袜子的收纳格也空出来一半。
还没收拾完,徐柏樟喊他吃午饭。
于清溏揉揉肚子看表,好早,但确实饿了。
三菜一汤,一荤两素,徐大师出品,色香味俱全。
汤喝了第二碗,于清溏问:“午饭也这么早吃,是对身体好吗?”
现在都还没到十一点半。
徐柏樟夹肉给他,“午饭可以正点吃,但你没吃早饭,所以早点开午饭。”
于清溏筷子停住了,“这都能发现?”
“你不是今天没吃,是最近都没吃。”
上次犯过胃病,于清溏已经“改过自新”,在徐柏樟的监督陪伴下,生活规律、三餐正常。
后来徐柏樟遇险,彻底打乱了生活节奏。于清溏顾忌他的安危,无暇在意三餐情况,人犯了懒,又打回之前。
于清溏主动承认错误,但小小地狡了个辩,他笑着说:“刚搬过来一天,就要接我的短了吗?”
徐柏樟:“不是揭短,是提醒你,以后每天早起十五分钟,我给你准备早饭。”
于清溏灌了蜜似的,点头听从安排。
“哦对了。”于清溏想起来,“你衣服多吗?柜子里预留的衣架有限,咱们可以去买点。”
“不用。”徐柏樟不看他,低头夹菜,“那边的都给你用,我这边也有。”
于清溏似懂非懂,直到他在次卧发现徐柏樟的行李箱,还有摆在床边的衣物。
见徐柏樟着急搬家,今天那么早就过来接他,于清溏还以为,他是急着……
于清溏自嘲,是他想多了,人家徐医生才没那么肤浅。
这样也好,彼此虽已结婚,实际相处时间不长,生活习惯也不了解,突然同住也许会侵犯彼此的隐私,慢慢来吧。
可到了睡前,于清溏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还是禁不住想抱怨,过于善解人意的家装公司也会让人心生烦躁。
主卧的床垫看着与普通无差,但躺下去会向中间靠拢,两个人的身体能自然倾斜紧贴,可此时,床上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