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模糊的泪水,我在他脸上看到了怜悯。
「你家人呢?」
我张了张嘴,心中的东西往下沉了一分。
我的妈妈,三年前就变成植物人卧病在床。
我的爸爸,不知道还醉倒在哪个美人的温柔乡。
而我的姐姐和我的丈夫。。。。。。
想起刚才在手机看到的画面,我的心口一阵绞痛。
傅景佑从来不接我的电话,
可江念枝的文案却是:
「终于不用再过每晚煲着电话粥入睡的生活了。」
原来他不是不喜欢电话,只是不喜欢我罢了。
我从三年前逼他娶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
我拿着手机翻了一圈通讯录,最终又回到那条朋友圈上。
「陈医生,你直接告诉我吧。」
我放下手机,垂着脑袋,「我家人有事来不了。」
见惯生死的医生此时也有些动容,看出了我的窘迫,但只能沉默。
我放空地望着手机,显得自己并不那么在乎结果。
视频中傅景佑围着围裙在做中餐,江念枝小鸟依人地躲在玻璃门后面看他。
没有声音,我的耳畔却响起了温馨的话语。
是小时候他经常来我家时,妈妈做饭我俩打闹的场景。
视频的结尾,我看清楚了傅景佑的口型。
他笑着对江念枝说:「小尾巴。」
我记忆中的最后一个专属称号,也被姐姐抢走了。
「是白血病。」
医生沉重的声音砸进我耳朵,我的世界轰鸣一片。
一时之间竟分不清,
这两件事,到底哪件让我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