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知道王美心善不是故意的,但她依旧想起了些‘为时已晚’警示。
“我今天早上先发了个信息给池如渊,但是她一直都不回,所以我和边关靖下午就按照你给我们的地址去登门拜访,一开始开门的是他们家的管家,问我们什么事情,我就说是‘喜事儿’,想请池如渊帮忙。管家做不了主,喊来了池如渊她爸爸,然后她爸态度非常不好,问了我们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们只能说‘结婚’的事情,想请池如渊当婚礼上的伴娘。当时,我们还站在门口,她爸就一直抵在进门处的地方,没有丝毫让我们进去坐坐的意思。”
“哇靠,什么意思啊?”祁邵有些无语,虽然她和池如渊老爸接触不多,不过依照池如渊大大咧咧、乐观向上的性格,她爸应该是个很和蔼、宠爱小辈的人哇。
“对,接着她爸就说什么有什么‘须知’,可以和他说,他在转达给池如渊就行了。我想着,婚礼那么复杂的流程,万一一个步骤出差错,那不是蝴蝶效应,全部都搞乱了。所以我就强烈要求当面和池如渊讲清楚,边关靖也帮忙说了几句。问了池如渊在家嘛?我在这里就发现有些诡异了,她爸露出了罕见的支支吾吾,就很快覆盖过了这个问题。”王美心善停顿了下,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祁邵,你知道嘛?说了这么多,我们俩还可怜地站在门口。最后,是池如渊爷爷闻声走来,得知缘由后,不忘恭喜我和关靖哥,祝贺强强联合,还说这么好的‘福气’让他们家也一起沾沾,主动请我们进到客厅来细细说。”
“我听说他老爷子生病了,你觉得他看起来怎么样?”祁邵提了一嘴,她记得池如渊临走前的纸条上写着的原因是爷爷也生病了。
“啊!不是吧。我看他老人家看起来神清气爽,谈笑风生的啊,没看出任何毛病。”王美心善有些困惑。
由于王美心善开的是公放,正在开车的边关靖听到了,也补了一句,“不会吧,祁邵,你听谁说的。我看池超国身姿挺拔,步履从容的,我和他聊天时,他还说他现在为了身体健康,每天早上都会去晨跑1小时,下午的时候有空还会去游泳。”
“嗯?”祁邵有些弄不明白了,这么说来现在只剩下两种可能,是池如渊对自己撒谎,还是池如渊的家里人对她撒谎,导致自己收到的消息也是错误的。祁邵准备先听王美心善她们把‘池家拜访记’讲完,再考虑这个问题。“算了不管了,后来池如渊下来了嘛?”祁邵继续问道。
“噢噢,好像是她爸妈去楼上把她叫下来的,期间池超国一直在询问我俩婚礼的相关事宜。我记得过了好一阵子,池如渊才慢腾腾地走下来。池超国也是‘八卦’,我们都快把所有要请的人全部和他说了。”王美心善忍不住吐槽道。
“啧啧。”祁邵一直以来对池超国印象就一般,感觉他虽然表面上笑容满面,平易近人,不与人争抢,实际上整个人野心勃勃。
“对,说回正题。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样,我和边关靖都觉得池如渊心情特别不好,甚至像是哭过一样,而且走路的时候明显不想和她爸妈走一起,下来后也没有和她爷爷打招呼。”
祁邵没想到王美心善观察得如此细致,真是让自己省了大忙。“的确有点反常诶。”
“是啊。一开始池如渊也没好气地问我找她什么事情,我就和她先聊了下婚礼的事宜。我看她虽然答应了我的邀请,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心不在焉的状态。而且当时,池如渊她爸妈还有她爷爷都在,紧盯着她,像是在看管一样,关靖哥猜是怕池如渊对我们说什么话。”王美心善每每提到边关靖都是嘴角上扬,就连语气都变得轻飘了些,远在电话那头的祁邵都感受到了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