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敢打包票,现在局里条条框框确实很多,不比我们当年在Ynn和Gxx的时候,就用最决绝的方式惩戒猖狂的犯罪分子不用管其他条例。而如今,就比如那起五尸坠楼案,你是不允许亲自翻阅文件的。”
“嚯哈,没事没事,你和我说说就行,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话就更好了,帮不上你可别怪我哦。”祁邵不以为意,喝了口茶,突然反应过来,“诶,等等,你说这是起五尸坠楼案,那就是坠楼前人已经是停止呼吸的状态了?”
“对,确实,根据法医尸检报告,尸僵高度发展,指压尸斑能完全褪色,角膜高度浑浊,眼结合膜开始自溶,代表着其死亡大约是12个小时前。而当时的坠楼时间根据目击证人描述是大约17点00分,由于接近四月末,气温还算温和,加上身上糊了泥浆,造成坠楼身亡的假象。”
“可是这么说来,假设她们的死亡时间是早晨5点整,如果坠楼的那个地方是第一死亡现场,犯罪者怎么保证她们在人群密度相对较高的地方12个小时内不被人发现?而且还掐准时间17点坠落?相反地,如果那里不是第一现场的话,犯罪者是怎么运送整整五具尸体到达这处几乎24小时都有目击证人的地方,还没被人察觉到异常的?”
叶凌皱起眉头,“说实话,目前无法判断,不过我们已经对整栋楼进行勘查,确认了是从顶楼也就是七楼的一处包间的阳台坠落的。整栋楼面积不大,一楼是餐厅的大堂,有许多天花乱坠的摆设,二三四楼为餐厅包间;五六楼是一个私人的咖啡馆,七楼是最高层,有一部分是露天的,可供来此消费的人拍照打卡。我们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除了一如既往的顾客来此消费。我们那询问了当日咖啡馆的店员,他们都说当天没发现什么异常,店内的东西也没有缺失。七楼是没有固定服务员站岗的,通常消费者会选择待在五六楼,因为既有私密性较强的包厢,也有更宽敞的大厅。七楼虽然也有几个小包间和座位,不过咖啡馆的最低消费要求摆在那儿,人注定不会太多,所以基本上七楼都处于弃用状态。”
“照理说,这栋楼地理位置还算ok,属于花城区,我记得我之前去过那个餐厅,是家黑珍珠,好像还是米其林一星还是二星来着,那家餐厅四楼其实也可以直达七楼的露天空间。不过那里设计得的确挺奇怪的,通道是单向的电子门,我当时试图进入咖啡馆,可惜这个门打不开。我后来听别人说,这个门只有从咖啡馆可以到达天台,而从天台是无法进入咖啡馆的。我当时还想着这是神马设计师设计的图纸,这咖啡馆和餐厅是有许多错综复杂的关系嘛,下次找人去打听打听。”
祁邵咂咂嘴,补充道:“对,而且如果你是从咖啡馆出去打个电话,透透气,再想回来,只能从天台乘电梯至四楼的餐厅楼层,再换另一部电梯到达五楼,然后再走楼梯至七楼,所以一般来天台的要么是四楼吃完饭顺便上来欣赏欣赏夜景的,要么是下午在咖啡馆谈完事情,晚上正好下个楼恰饭的。不过话说回来,一般人应该不知道这个电梯的存在,除了别有用意的人。犯罪者真的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才能在这个地方实施完美的犯罪啊。”
“哦,所以说,四楼直达七楼的那部电梯只能到达这两个楼层,这部电梯我们之前倒是没有注意,在哪里啊?”
“要不我带你去看一下吧,你现在方便的吧。”祁邵喝完杯子里的茶,问道。
“那太好了。”叶凌看了看手表,“现在过去到那里差不多4点30分,还没到饭点,人应该还不算多。”
“确实。”祁邵一边说一边伸手去够衣服挂架上的外套,右手小臂内侧上的9条伤痕显露出来,祁邵赶紧以最快速度整理好衣服。不过这一幕却被叶凌从侧面看得一清二楚,他没有说什么,这么多年了,那把刀的伤口是永远不会愈合的,但今天这状态,祁邵心里的这条伤疤应该已经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