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月,社员们猫冬的生活也算是结束了。大地里虽然还没有化冻,但是也可以做一些生产前的准备了,主要是准备肥料。俗话说,庄稼一枝花肥料来当家,生产队队部里在秋天有统一堆积肥料的场地,加上养猪场的粪便,马匹的粪便,社员家里的粪便,这些肥料一车车拉到地里,在4月份种地时撒到地里面就成了肥料。第五生产队大概有1000亩地,其中有一半是坡地,产量不是很高,平时也是少种一些土豆、地瓜、谷子等杂粮,但大部分还是种苞米、高粱、大豆。
这天晚饭前二大爷提着一瓶白酒来到家里,和妈妈说,“桂英多做个菜,我们哥俩喝两杯,”
妈妈答道,“好,二哥先到屋里坐会儿,一会儿就好。”
“二大爷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儿?”曹雨海见二大爷这个样子问道,
“也不是什么喜事儿,这不是于大队长最近长病了吗?今天去公社里开春耕动员大会,公社书记找我谈话了,给我加大一点工作负担。”
“恭喜曹大队长,是副的,别瞎说,协助于大队长工作的,只不过于大队长正在家里养病,我暂时主持工作。”
曹雨海:“也差不多了。对了,二大爷今年也可以和其他几个生产队长商量商量,今年全大队都多种植一些地瓜、土豆,这样咱们的两个作坊以后整年都可以开工了,省着去别的大队收购地瓜和土豆了。”
二大爷:“我也是这么想的……。”
晚上二大爷和爸爸喝得很高兴,满面红光,高谈阔论……。
果然第二天接到通知,全大队社员每家至少去一人去大队部开会,妈妈抱着大妹妹去开会,曹雨海也跟着去了,大队部在北河套的北面,现在河套的冰还没有化,这里几乎是全大队孩子们的乐园……。
上午9点,大会开始,公社里来了公社书记和主任以及一位组织干事。会上几位领导分别讲话,充分肯定了王俊山同志在小队长位置上的工作,并表扬了他排除困难,办粉条和豆腐坊的突出成绩。经过组织研究决定,‘任命曹俊山同志为石家村的副大队长兼第五生产队的小队长……。’会后曹副大队长陪同公社领导参观了粉条作坊和豆腐作坊。曹俊山同志汇报了工作,并让人把几包包装好的粉条和五香豆干放到公社领导的马车上,让领导们品尝,以便提出一些改善意见,领导们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工作,并希望两个作坊越办越好,改善老百姓的生产生活条件……。
4月份,石家村大队开始今年的春耕工作,经过一个冬天的休养,万物复苏,大地里全是忙碌的人们。58年的辽省天气又是一个难得的风调雨顺。二大爷经过和其他6个生产队长协商,大队今年开垦些荒坡……,增加了地瓜和土豆的种植面积,增加苞米、大豆的种植面积,减少了高粱的种植面积,主要是高粱产量还是比苞米低,收获时间还晚……。正好与今年大炼钢铁起冲突……。
曹雨海也在每天忙碌着收获青菜,放在空间里,时不时地拿出来一些给家里吃……,次数多了,爸妈只是觉得三儿子运气好而已,但二哥曹雨江却上心了,导致一有时间就去西国道上等路过的大车……,结果当然一次也没捡到菜。最后只好放弃,又去找他小姐玩去了……。在种植青菜、收获大豆、土豆、苞米、地瓜、小麦、稻米、摘棉花等繁忙工作中度过……,结果到4月下旬生产队的庄稼都播种完了,曹雨海空间的种植还没有完成,这天曹雨海又进入了空间,准备把棉花全部摘完,当来到空间后,发现空间的面积增加了,石屋的一旁出现了用石头砌成的10个平方米左右的鸡舍。对,就是鸡舍,因为门框牌上写着鸡舍两个字,另外多出了一片未种植的土地,曹雨海一蹦老高,太好了,又能多种些庄稼了。看着和以前60平方米一样的黑土地,测算了一下,应该有90个平方,那么再加上鸡舍就是说空间的面积增加了一倍,现在一共200个平方米了,种植面积到了150平方米,这样就可以重新规划种植品种了……。这个空间还真不让人休息呀……。哎……,认命吧……。
曹雨海决定种植20平米棉花,20平米的花生,10平米的大豆,20平米地瓜,10平米土豆,10平米小麦,10平米水稻,其中棉花、小麦、水稻都只有这些种子,10平米青菜,40平米苞米,其中苞米经过空间的2次种植,现在每个杆上已经长了两个更大的苞米棒子,亩产估计达到了2000多斤,不种高粱了,这样一共150平的土地基本划分完毕,还得忙几天……,晚上躺在炕上。曹雨海一直在思考是什么原因让空间再次出现变化,救了罗青有了空间,生产队作坊开工,有了跑步机,第三次增加面积是什么原因?大概是大队增加土豆、地瓜的种植面积?还是二大爷的升职?空间才能有变化?不管是不是?做有意义的事,当好人是没错的,好吧?以后真就得做个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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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雨海拥有空间已经9个多月了,这天他想着在厨房里做点什么吃的,现在主食只有高粱米和苞米面要想随时拿出去吃,就只能做窝头了。以备不时之需,说做就做,拿着从二大爷那里顺来的破瓦盆,从在爸爸单位弄来的破水缸,倒点儿水,在仓库里拿出几斤苞米面儿,和好面开始做窝窝头,做了三四十个窝窝头,放在空间自带的蒸锅上,一会儿就出锅了,尝一个还不错,因为万能加工机器磨出的苞米面儿比较细,跟后世的差不多,所以吃着更好吃点儿,哼着小曲儿,‘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不知不觉走到生产队养猪场。如今的猪都是去年母猪下的8头小猪,现在已经50多斤了,母猪又怀小猪了,听二大爷说还是都想留下,因为有粉条渣和一小部分豆腐渣,再加上有些小孩打猪草,所以现在的小猪都长得很快,但曹雨海想着明年以后就不一定能养猪了,人都没饭吃了,粉条和豆腐坊都不一定能够办下去,正在低头想事,一个小团子呯的撞了过来,小团子一屁股墩儿坐在地上,看过去原来是杨老六家的六丫在地上捂着脑袋,眼泪围着眼圈的转,地上撒了一些野菜,有苦菜、曲曲菜和大脑瓜,“六丫……,三哥没看见你,我帮你捡起来,”
这时五丫在后面也帮忙捡,“三哥没事的,是我们走的太急了,六丫怕回家晚了,喝不上糊糊,”这时看见六丫撅起小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曹雨海:“五丫,你们家现在还吃不饱吗?你们每顿饭都吃什么?”
“我们每顿都吃苞米糊糊和野菜蘸大酱。”
曹雨海:“你爸爸现在还喝酒打牌吗?”两小丫不吱声……,
“还打你们吗?”又不吱声。算了,看来以后自己得上点心了。
“五丫、六丫,你们俩跟我走,我把六丫撞了,赔偿点东西给你们。”
五丫:“不用了,三哥没事的,我们还得赶快回家吃饭,要不然就没有了。”
“走吧……,”带着他们俩走到自己家房屋西边的院墙外,那里有一堆石头,是爸爸专门从外边一点点捡来的,准备以后盖房子用,后来二哥婚后的房子用的就是这些石头。曹雨海把手伸到石头缝里,拿出四个窝窝头,其实是从空间拿出的,“给,赔偿你们的。”
“不用三哥,五丫连忙摆摆手,”
曹雨海:“五丫、六丫别拒绝,在这里吃完,别让人看见了,以后三哥每天都往这里放4个窝窝头,,你们有时间就自己吃,别告诉别人,这是咱们仨的秘密,知道吗?”五丫、六丫瞪着迷茫的大眼睛,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好可怜……!曹雨海不能说没有我,你们俩也就能再活两年的话,
只好道,“我这也是有要求的,等你们以后再长大点,我就说出什么要求,现在说你们也听不懂,总之不会让你们白吃的。”
好吧,看来他们俩是真的饿了,狼吞虎咽地吃下窝窝头……,目送两个瘦弱的身影走远,曹雨海叹口气,自己还是能力小……,转身朝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