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
楚景川刚一落座,崇文帝问道:“楚爱卿,你可知朕唤你何事?”
“臣不知,请皇上明示。”
崇文帝冷啍一声。
“不知?朕问你,朕亲封的福乐郡主怎么就连给你女儿洗脚都不配?你那七岁的女儿又凭什么用剪刀伤了她?”
“洛儿才三岁,是朕放在心尖上疼的,就连太上皇和皇太后都像心肝宝贝一样宠着。你女儿从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如此欺负朕的郡主?”
崇文帝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啪的一掌拍在龙书案上。
楚景川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上唰地冒出了一层冷汗。
“臣有罪。臣教女无方,致使郡主无端受伤。臣无颜担当丞相一职,请皇上降臣的职。”
崇文帝一听,怎么,降职?朕是那昏庸无道之人吗?
虽然小团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但那毕竟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罪不及你。
朕责骂你可以,如若降职,恐怕会引起群臣非议。这样的糊涂事,朕怎么可能去做?
“楚景川,你教女无方,自然有错,但错不致罪。罚奉三月,以观后效。今日回去,你好好反省,然后对你家女儿严加管教。如若再有如此顽劣之事,朕定不饶!”
“臣,谢主隆恩。”
从御书房出来,楚景川只觉得浑身冷汗淋漓,心里面越想越害怕。
这一次,可真是把皇上气坏了。
幸亏是婉宁,如果换了自己,恐怕小命都难保。
楚婉宁,你这不成气的丫头,你真是要把爹爹气死吗?
回到相府,楚景川命人把楚婉宁唤过去,劈头盖脸地责骂了一顿。最后把她关入祠堂,让她自己向老祖宗请罪。
弄了这一出,很快陈兰芝找了过来。一过来,陈兰芝就开始哭上了。
“相爷,宁儿还小,干嘛对她行这么重的责罚?”
“重?你问问皇上重不重?这些年,你把宁儿宠坏了,也把她害苦了。我多次告诉你,溺爱是害不是爱,可是你偏偏不听。这下好了,宁儿犯错了,惹得皇上动怒了,你还责怪我对宁儿的责罚重了。
如若不重,宁儿怎样才能长记忆?如若不重,宁儿怎样才能诚心悔改?如若不重,怎么对得起无端受到伤害的小郡主?夫人你告诉我,我对宁儿的处罚重还是不重?”
看着怒火冲天的楚景川,陈兰芝心里莫名地惊慌。
“相爷,你这都说得什么呀?这说来说去,怎么还怪到我的头上了?”
“不怪你怪谁?难道怪本相吗?皇上责怪本相教女无方,其实是你教女无方!如果玉霜还在,如果我们的孩子还在,玉霜一定会把孩子教导的良善明理,绝对不会像宁儿这样!”
听到楚景川提到秦玉霜,陈兰芝眼中不自觉地流露了惊恐。
虽然很快掩盖了,但仍旧被楚景川清清楚楚地尽收眼底。
陈兰芝走了,楚景川在房中走来走去,眼前不断闪现出陈兰芝惊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