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眉头蹙起,面上带了不赞成:“以九爷自己的名义?这……是不是容易落人口舌?别好心办了坏事……”
九阿哥看着舒舒,越发不满:“你真当爷是傻子?自然是八哥的名义!”
明明比自己还小几个月,却总是装大辈,开口闭口讲道理,什么毛病?
这是在家里当长姐当的习惯了?
九阿哥心中想要挑剔舒舒的不是,可又忍不住为她找理由。
或许真是这个缘故?
大阿哥待下边的小阿哥不就是这样,习惯性的说教。
五哥在旁人面前还行,到自己跟前也容易唠叨。
舒舒很是大方的说道:“那这交易不能是这个价!我怎么好赚八爷银子,还是原价过户算了!”
九阿哥倒不知该欢喜还是该气恼,这里分出远近亲疏?
这是要“杀熟”?!
这个董鄂氏,真是叫人拿她没办法,恨也恨不起来。
他却不稀罕为了这几个钱去说谎,口气中带了不耐烦道:“不是八哥的银子,是我的银子……八嫂父母去的早,与郭络罗家也不亲,嫁妆全靠王府张罗,可那边毕竟太福晋当家,要是寒酸了也伤八哥体面……”
这京中果然没有秘密,聪明人都会想到郭络罗格格的尴尬处境。
舒舒真心赞道:“九爷义气豪爽,还真是兄弟情深!”
九阿哥没有反驳,点头附和:“八哥待人好,在爷这里,八哥同五哥都是一样待的……”
“哦,原来有五爷的先例在,那九爷这回添补也是应该的。”
舒舒好心建议道:“听说九爷同十爷感情也深厚,想来不会比跟八爷的差多少,是不是也该提前预备下添补,省的到时候匆忙……”
十阿哥指婚的旨意也下来,就是前几年定好的蒙古格格,初定礼在年底,婚礼要在明年初了。
一番话听得九阿哥迷湖:“什么先例?五嫂娘家好好的,哪儿就需要添补……老十那边也是,汗阿玛既从蒙古择贵女指婚,嫁妆只有更丰厚的,不会简薄……”
舒舒直言不讳道:“五福晋虽是旧勋之女,可只是他他拉氏的旁支,其父祖官职也低,嫁妆自是比不得其他皇子福晋丰厚,怎么不需要添补?郭络罗格格家是家族嫡支,几辈子与皇室联姻,几代公主郡主的陪嫁在库房,要是凑嫁妆还难,五福晋岂不是更艰难……”
九阿哥没有说话,却是陷入沉思。
五嫂嫁妆真的简薄吗?
好像确实不丰厚。
去年五哥与七哥同日大婚,两位皇子福晋的嫁妆都是同日入宫,自然少不得被人比较。
七福晋是正红旗副都统法喀之女,“八大家”中哈达那拉氏的旁支,亦是世代与宗室联姻,族亲中不少人都在军中居高位,家资自然不是五福晋家可比的。
当时好像还有人笑话五福晋,说是诸皇子福晋中出身最低,嫁妆最寒酸。
自己当时没有当回事儿,毕竟五哥不差钱,五哥得太后抚育,得了太后不少私房,自己今天拿出的银子就是跟五哥开口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