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黛西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泪水满盈的双眼,紧紧追随着魏川凛的身影。
“阿凛,你快帮我解开吧。”她柔声道,“我真的知道错了。”
话音落下,泪珠也随之落下。
魏川凛缓缓走近她,伸手替她擦掉眼泪,像个怜悯众生的神,嗓音清润温柔,“你知道错了,然后呢?”
“你原谅我这一回儿,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
“原谅你么?”他平静地陈述。
“嗯,求求你了。”钟黛西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声音软糯地撒着娇。
以前跟他恋爱时,他最吃这一套了,只要自己一流泪,无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他都会妥协。
他曾说过,看见她落泪,他会心碎。
他也曾说过,他顶不住她的撒娇,只要她一撒娇,他想把全世界都给她。
这一次,她故技重施,试图用这个方式换取他的宽容。
魏川凛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光滑的下巴,面无表情地睨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和感情。
“你伤害的不是我,遭罪躺在病床上的也不是我。”他声音很轻也很无情,“我有什么资格替她原谅你呢?”
钟黛西像被闷棍敲了一锤,愣怔又呆滞地望着她,眼泪流得更凶了,“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甩开了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浓浓的失望。
白月光让人念念不忘,堕落的白月光,让人心痛又失望。
他直起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知道她的脑子不灵光吗?实话回答我。”
她沉默着流泪,没有回答。
而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自从上一次给丁盼弟,送了那份高奢护肤品之后,钟黛西私下找了人调查丁盼弟。
很快她知道了,早前魏川凛上新闻头条里提到的痴傻女,就是丁盼弟。
她也知道魏川凛只出钱养她,其实对她并不上心。自己醉酒那晚,是他唯一一次去看她,还是顺路的。
对于普通男人来说,爱在哪里,钱就在哪里。
可对于魏川凛,钱就像一口活的山泉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并不是什么稀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