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血液倒流,我似乎要喘不过气来。
原来兜兜转转还是周倦,是周倦亲手放弃了这个孩子。
一无所有的我的孩子,对他来说一文不值。
但一无所有的我,却是让他重新立人设最好的道具。
“我的角色给你了,剧组现在热度很高,好好把握。”
话音刚落,周倦推门进来,见到时雨便勃然大怒。
“你怎么还敢来找她?我告诉你!你……”
“雅安姐,我走了。如果承诺兑现,我还是会陆行承诺的。
我笑了,“不重要了。”
因为我应该是等不到那时候了,我要死了。
可是周倦忽然像抽了风一样,对我寸步不离。
不论我是找借口支开他,还是指使他去很远的地方买东西,他都会倔强地待在我十米之内的地方。
他对我说,“我冥冥中有一种感觉,要是这次我再丢下你,你就永远不要我了。”
他似乎演戏演得忘了情,把戏当真了。
不过也好,八年感情,以戏开场,用戏落幕。
他甚至为了照顾我推掉了所有的工作。
我告诉他工作不能停,不然热度会消失,就跟我一样。
他握住我的手,“没了就重新开始,不论是我们的感情,还是失去的孩子。”
他太真诚了,真诚到我几乎快当了真。
直到我出院那日,在走廊碰见了鬼鬼祟祟的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