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家里再多为他破费,固执地说蜜饯很酸,一点也不甜,他不喜欢。
这句话,仿佛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以至于在以后的过年中,每一次吃到蜜饯时,他都觉得是酸的,没有一丝的甜意。
可不知为何,今天的蜜饯,却格外的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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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的中午,陈大哥都会专门回来,给陈大嫂熬药。
还得亲眼看着陈大嫂喝完,躺下休息后,才能安心离开。
今天已经是陈大嫂喝药的第五天了。
安胎的药一共是七天的量,听赤脚大夫说,此药特别好使,只要喝一个疗程这胎就稳了,之后做点不是很重的活计都是可以的。
随着身体逐渐恢复,陈大嫂也精神起来了。
好几次,她都提出可以去上工了,都被陈大哥和陈母拒绝了。
依着陈大哥,在生产前都不想让张氏上工去。
但这并不现实,两人不仅有上学的丫儿,年底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娃子降生呢,不挣工分哪能行。
陈母也犯愁了,这大儿媳虽说调理好些了,但也不能大意,毕竟她身体大伤过。
和陈父两人商量一下,她们决定,买点东西给大队长家的送去,让她给大儿媳换个轻巧点的活计。
为此,陈母找到苏木,让她帮忙。
现在陈文止病好了,她虽然正式上工,但也还有半日的空闲时间。
正好,她可以利用空闲的时间去买,也省得陈母耽误工了。
“……就是这几样,这些钱你拿着。”
陈母把两块钱和一张票递过来。
苏木放下手中的斧头,接过钱和票后,随意揣在口袋里,“好咧,妈,我都晓得了。”
说完苏木继续劈柴。
五月的天,晚上还是很凉的,四个屋子每晚需要不少柴烧呢,得多劈点。
我劈!
我劈!
我劈劈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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