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刚刚歇斯底里的样子,他不敢抬头。
就像他说的,两人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他们商议好的,不谈感情,只在一起搭伙过日子。
在一起的这几个月里,苏木也做到当初答应好的一切。
向来不上工的人,从结婚后就没有随意旷工过一天。
回到家中还会帮他劈柴、割草。
他受伤的时候,也会在第一时间出现。
她对自己好得都有些超过了。
而他呢?
是否因着苏木无条件对他好,就被他当成了理所应当,觉得她应该一直对自己好。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
苏木又不欠他的。
若她有了喜欢的人,自己本应支持或者帮些什么的,而不是因为冒出些奇怪念头,就和她大吵一架。
陈文止觉得他刚才真是疯了,做什么说了那些难听的话。
进了东厢房,苏木把陈文止放到炕边上。
她人也瞬间转身。
生气归生气,可一瞧见陈文止整个人如同被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几的,苏木眉心皱得厉害,心底泛出一丝心疼。
她想着,还是出去把他没劈的柴给劈完吧,就当日行好事了。
没走两步,苏木不放心偏头看了陈文止一眼。
发现他有想下地的动作,又回来制止,“你别动,先歇一会儿。”
“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做饭……”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却透着几分执拗。
“今天不做了。”苏木果断帮他推掉。
“不行,就我没上工,按理说应该是我做。”
“啧,真麻烦,我去做!”苏木揉捏眉心,真是被他打败了。
她刚要走,衣摆被炕上的人拽住。
“不行……”
苏木不耐了,“怎么不行?”
“你不能做饭,厨房会遭罪的。”
“哈?”
苏木一口老血涌上心头,想喷又喷不出。
憋得她心脏突突地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