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淡淡一笑,给他斟上茶水道:“既然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不如帮孤算一算,孤这一世会如何?”
“啊……这……”
“怎么?算不了?”
苏幕遮点点头:“还真算不了,大概是泄漏了天机,五年前我已经失去这个能力,算不准,所以才会被北狄那位贵人当做奴隶卖了……”
沈星言抿着茶水,想着这样也好,但不管真假,这个人他还是不能放。
“不过……”苏幕遮说“我倒是知道你要找的那位公公,你放心吧,他们有缘,他不会有事的。”
沈星言不解的看向他,风吟跟个山匪能有什么缘?
三日后,祁枭和司徒邺带着一队人马来接重伤昏迷的祁英,祁枭倒是未说什么,只是说了些场面话就将人接走了。
沈星言也回了东宫,他刚回到东宫就听底下的人说裴真早在书房等着他了。
沈星言离开时把调查宴君澜的任务交给了裴真,他来不及换衣服直接去了书房,可他刚进书房就见裴真失神的坐在那方小桌前发着愣。
“裴真。”沈星言唤了他一声。
裴真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沈星言才渐渐回过神来,他缓缓起身行礼。
沈星言见他状态不对,只道:“进来吧!去里面谈。”
“是。”裴真低着头跟在沈星言身后。
他们在靠窗的茶桌旁坐下,宫人们立刻上了茶水。
沈星言见他神色恍惚,眼下有青黑,还有一股淡淡的酒气,像是昨日喝的,可裴真酒量差,鲜少喝酒……
沈星言给他倒了杯茶:“做什么无精打采的?先喝口茶。”
裴真点了点头,恭敬的接过沈星言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又放下了。
“我们买通了北狄的一个使臣,对宴君澜的身世有初步了解,他的生母只是一个舞姬,叫做李蓁蓁,可这个李蓁蓁却是出自翼王府,据说前朝五皇子李靖川带着妻女逃到北狄后,因容貌出众被那位翼王收作了男宠,夫妇二人共侍一夫,荒唐至极,后来不到一年,李靖川不堪其辱自缢身亡,皇子妃也殉情而死,而她们的女儿,也就是那位李蓁蓁被翼王交给了府上的舞姬抚养。”
沈星言听着裴真的叙述,想到秦尚在巷子里听到的话。
宴君澜的同族……
也许那个黑袍男人说的“同族”就是在燕京的李氏余孽。
裴真道:“我已经派人去北狄调查落实,但需要点时间。”
“嗯,知道了。”沈星言回过神,看向他,“孤没在这段时间你怎么回事?怎么蔫蔫的?受人欺负了?”
裴真蓦地坐直了身子,强扯起一个笑容道:“没有,殿下多虑了,我很好,就是在兵部有点累,殿下能否允个假,让我休息几日。”
“你要请假该去寻你的上司,孤虽是太子,但还管不到六部的考勤。”
“可崔大人他……他不允。”裴真声音低低的,满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