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邹明兰有些蒙:“你们是谁的工作出问题了、还是和媳妇吵架了?咱家不缺钱,工作不急,媳妇那边要哄着点……”
刘波:“妈,爸出事了!”
邹明兰皱眉:“他能出什么事,难道被大水冲走了?”
刘海:“爸,他走了,冰棺就在院子外面……”
邹明兰怒目圆睁,用力一攘小儿子,嗔道:“你这孩子,胡说!”
说罢她挣脱两个孩子的束缚,一股脑冲了出去,整个屋子的人都跟着追了出去。
二十多天未见,没想到再相见竟是隔了一道冰棺……
老头子好狠的心,他竟然先走了……
邹明兰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眼前蓦地一黑,整个人昏厥过去……
一家人七手八脚地把她被送去了医院,一时半会儿没有要醒的意思,医生说情况不乐观。
考虑家里每个人事情都多,又要瞒着小孩子,刘卫的丧事就简单办了,等百日那天再大办。
邹明兰有儿有孙,儿孙们又各个厉害,床前侍疾这种事轮不到何敏。
何敏就默默地站在一旁陪着,陪了两天,也哭了两天。
哭也不敢大声哭,只能压着声音哭,眼睛红肿的不成样子。
这天,朱红带着何敏在风里站了很久,直到何敏面容的红肿消退一些才送她去的学校,并叮嘱她不能再哭了。
何敏回到学校,找了一个四下无人又冷风凄凄的地方,不管不顾地哭了许久!
不让她哭个痛快,她憋得喘不过气来。
她哭完了,也成功把自己冻感冒了,去医务室买了感冒药和口罩。
这样,刘晓艾那边就好应付了。
周日晚自习课间,刘晓艾和刘晓锦一起来找何敏。
何敏没让这两人近身,说是病气不能过给即将高考的人,于是三个人就远远的互相看一眼。
天光黑沉,何敏又带着口罩,刘晓艾和刘晓锦没有觉察出何敏的异常。
何敏只道家里洪水退了,农田没被大雨摧毁,乡里乡亲的一切都好,邹奶奶刘爷爷、福叔叔孔阿姨也都好。
刘晓艾取笑何敏这是思念都郝了,张口一个都好,闭口一个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