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那时,伱有了功名,兴许就能买下这匹马了。”
单武举面露笑容,说道。
听此。
卫图犹豫了一小会,点了点头,右手攥紧了手上的缰绳,算是同意了单武举的提议。
在单家,他倒也不是那么见外,丫鬟添的日用品,他亦不会刻意去拒绝。
只不过……战马还是太过宝贵了些。
他赎身银才八两八。
这一匹青骢马,论价值,相当于十余个他这样会一技之长的壮仆。
对此贵物,他自是不敢轻易接受,只不过武举考试太过关键,若缺了惯熟的马,影响了比试,因小失大,就不太好了。
“我知道咱们师徒,因为我那幺女的话,有了芥蒂。”单武举走到卫图面前,拍了拍卫图的肩膀。
接着,他斥道:“但你我武人,怎能这般小家子气,多不畅快。”
“等你功成回来,师父给你设宴摆酒,你我师徒,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去特么的妇孺之见。”
他话语粗豪,中气十足,声如洪钟,震得站在其面前的卫图鼓膜发痒,差点短暂失聪。
“是师父……”停顿半息,卫图才缓过了神,他看了一眼单武举,笑着回答道。
大半年过去。
单武举像是老了十来岁,其鬓角的白发也多了不少,虽仍旧健壮,但和卫图初见时,差了不少。
语毕,卫图再对单武举深揖一拜,然后翻身上马,骑着坐下的青骢马离开了单家寨所在的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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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驰了大概七八里。
卫图骑马的速度慢慢缓了下来,他轻叹了一口气,回想刚才单武举的话。
他并不是纯粹的武人,习武、练武、参加武举,都是他为了跨越阶级所作的努力。
不过若与单武举痛饮一番后,便能将此前的事忘于脑海,他亦是心甘情愿的。
“不知我与杏花将来的孩子,会不会如单芳一样……”
“要是这般,恐怕我也是无奈。”
卫图摇了摇头,将杂念压到心底,然后一甩马鞭,扬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