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出入家门,不受制止。
但若举家搬迁,定会受到官府的看押,询问事由。
几日后。
卫图四人敲定计策,计划三家的家眷,于七日后晚上的寅时一刻,从西门出,由傅志舟护送,以探亲孝义府的名义,前往孝义府傅家暂住。
届时,尘埃落定。
只要这段时间内低调,官府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不会去刻意找他们四人麻烦。
——毕竟,这段时间,听到风声,将家眷撤离庆丰府的官员,不止他们四人。
然而。
让卫图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准备撤离的第五天晚上,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的老妪突然叩响了卫家的后门。
“大奶奶?”这个老妪杏花认识,在由下人引入门内后,她不由惊呼,满脸的诧异的叫了一声。
“我去请卫哥儿来。”
杏花镇定过后,她思忖片刻,没有轻易去开口询问为何李童氏落得这般窘境的原因,而是让婢女看茶后,就径直的走出了客厅,前往起居室去寻卫图。
有卫图的余荫照顾,李家很难落得如此惨境。
她料定李家应是蒙了大难,李童氏这才跑到府城,想着靠以往的情分,求卫图帮忙。
不一会。
卫图就来到了客厅,见到了客厅内坐在客座,稍显紧张的李童氏。
“大奶奶何事到我府上拜访”
卫图没有寒暄的意思,他打量了一眼李童氏后,直接开口道。
近三十年过去,李家的情分,他早就通过徐县尉那里,还得一干二净。
甚至……绰绰有余。
三年前,若非他出手搭救了李家一次,李家早就落得家境破败的地步了。
“这次,还是兴业那档子事。”李童氏捧着茶盏,低着脑袋,不敢抬头目视卫图,她缓声道:“兴业两个月前,离家出走,投了明州王,在其麾下,当了幕僚……”
“这件事,被官府知道了,当即将我李家一十三口下了大狱,日夜审押、折磨……”
“若非县衙中,有卫守备的故旧,我也难以逃出来,找到卫守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