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坐在酒店楼下,全神贯注的等待。
他会一直等的,等不到就去找,翻遍全世界也要找到。
他一定会好好道歉,然后好好解释。
他得回馈那份爱,他必须回应血脉里与他共存的那个小孩。
近乎五个小时,香烟抽了好几盒。
时间已经跨度到了第二天,小孩姗姗来迟。
(二)正在进行时
脚尖踢开塞满烟头的易拉罐,抽出口袋的纸擦了擦台阶上的烟灰,我坐在了冰冷的台阶上,身边是一言不发的甚尔。
近在眼前的是昏暗路灯投射下褐色的人造草坪,极目远眺,是灯光不灭,毫无美感的楼宇。
这样只适合一晃而过的景色,甚尔却看了差不多五个小时。
我有点想开口道歉。
毕竟从赛马场开始,我就不知不觉的犯了很多错误。
但当我侧头看着他时,却发觉,当下我不敢言语。
对与错,不会折磨我。对与错之后的分离,才会要我命。
整件事的诱因,从他和伏黑知美搭话开始。
他被异性搭话,回答与否从来都是他的自由。
他被过错方用孩子的话题留住,导致他忽略了对方眼中的痴狂,也只是一时疏忽。
而在疏忽之下,我看到了他在重建。
他在重建一个父亲的身份,学习怎么避免孩子离开他。
所以,甚尔没有错。
那么有错的人是谁呢?
伏黑知美吗?
她固然有错,但绝不是问题的核心。
真正有错的人,是我。
在那个情况之下,我明明可以暗不做声的解决伏黑知美,却因为卑劣的猜想,幼稚的假设,当着甚尔的面,把事件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