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绪激动,语无伦次:“我、我就是知道。前、做梦梦到的!”
顿了顿,苦口婆心又像是哀求:“李执,你不要再帮李珏了,我从不敢想和亲之计居然会是你提出。”
她要杀了李珏。
若他继续支持着李珏,届时她要如何面对他?可如若不阻止,李玉芸又会同前世一样。
“你竟然连斯星然都敢送进去质子!”
“明明、明明玉姐姐说你……”她没有继续挑明,忍耐着不满与痛苦。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琤琤,我说了,等一切结束以后,我会向你解释。”李执能感受到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意识也越来越沉,“一字不落地向你解释。”
他强撑着精神,背在身后的手偷偷给飞云下着命令,嘴上继续哄道:“你听我的,乖乖回襄王府去好吗?”
“听你的解释,等你的解释,我还要等多久?等到玉芸和亲一切尘埃落定是吗?李执,我不愿再相信你。”
晏琤琤泪花盈眶,又靠近了他,声音低沉,“我已回过家了,父亲已将眼下朝堂局势告知于我。”
“我感谢你愿意护着晏家。”
“可我也听说李珏在私下里满城地寻我,满城地通缉江誉。”
“你居然说是江誉作歹?你可有想过江誉可是要科考之人,你这是断了他的前途!”
“李执,我俩终究不是一路人。”
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重影,李执放佛又回到了年幼时遭歹毒宫奴按着他的头沉溺在藻绿铺满的水缸里的那刻。鼻间的腥气,凝固发稠却往鼻子里涌的脏水。
他竭力反抗挣扎却毫无作用,甚至就要溺水而亡,他摇摇晃晃往前扑去,少女却毫不顾忌地往后退。
昏过去前,他看到了突然冒出来纠缠飞云的陆少安和晏琤琤离去的决绝背影。
她去的方向应是北方,那里是进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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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晏琤琤睁开眼,发觉自己又回到了凝晖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