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昔日的她历经一生背叛与屈辱,在不甘和悲愤之间,用这个梦,来教现在的她。
“崔姑姑。”
“奴在。”
“方才本宫让你们卸下的行李,都添回?去。”
“是。”
李星娆拿过崔姑姑的帕子,仔仔细细揩了脸,起?身?出去。
“这么晚了,殿下要去哪里??”
“去与母后谢恩……请她宽心。”
……
启程这日,万里?晴天。
公主仪仗比整个大?队的都威风。
长安东门,大?队肃然列队,人皆已?到齐,等待着公主蹬车。
城门处,太子亲自送长宁公主出来,一路上话语不断,尽是担忧的嘱咐,公主耐心的一一记下,脸上没有半点不耐。
“父皇本也要来的,但?是自禁药一事后,他身?体?一直不适,得你提醒,孤如今也十分注意父皇的起?居饮食,至于母后那边,孤也会好好照料,你就不要担心了。”
一路相送,人总算上了车。
裴镇还是按照往常的习惯,将护卫一分为三,一队前探,一队押后,一队中护,他扫了一眼华贵清雅的身?影,不作片刻停留,下令整队。
姜珣打马跟车:“殿下,要启程了。”
李星娆掀起?车帘,冲城门处遥遥相望的兄长轻轻挥手,直到眼中的长安城渐行渐远时,她眼中的神色也越来越沉。
自噩梦中醒来,她洞悉许多事,便?也防着许多事。
春宴的男人……
李星娆透过被风撩起?的车帘看了眼外面,姜珣打马跟随的身?影时隐时现。
她并不敢肯定第一桩事已?经完全掌控,但?总归不似噩梦里?一般,在开始就失去了主动权。
接下来,便?是埋在东方氏里?的那颗雷。
噩梦里?,那人在她身?上花了半年功夫才窥探到其中门道,那如今呢?
会不会早已?有人先于她,扼住了此事的命门?
余光里?有人靠近车窗,压下一片暗影,李星娆眼神轻动,就见姜珣投来关?切之意:“殿下有何?吩咐?”
李星娆摇摇头,姜珣便?以为她只是欣赏沿途风景,又走开了些,让出视野。
早间启程,至午时不过一个困觉的功夫。
马车停下时,姜珣的声音从外传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