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虽出身高贵,但时时刻刻处于风波之?中,对这样的事见惯不怪。关系越简单,麻烦就越少,她从头?到尾都不出面与你有交集,这就是最简单的方法。”
何莲笙一向?非黑即白,给气?笑了:“外人怎么说就是什么样吗?难道我亲自证明也?要被质疑吗?”
裴镇敛眸,嘴角轻扯,“这,本侯就不知道了。真相就是如此,长安人情,远比你想的复杂,还请何娘子日后能谨言慎行,以免让远在原州的刺史夫妇担心。”
言尽于此,裴镇转身告辞。
何莲笙还沉浸在对真相的思考中,没有应声?。
樊夫人听闻宣安侯要走,拉着樊锦和何莲笙一路相送道谢。
看着男人果决离去的背影,何莲笙才猛然反应过?来。
侯爷今次过?来,是在替公主解释吗?
……
何氏在裴镇登门时就兴冲冲让人准备酒宴,可裴镇看都没看一眼,说完话就径直离开。
从樊府出来,已是晌午之?后,裴镇牵马走了两步,脚下方向?忽然一拐,朝着辅兴坊去了。
辅兴坊的胡饼店生意依旧那么好。
裴镇要了一个芝麻馅儿,一个肉馅儿,两张饼叠在一起,用油纸包裹着,边走边吃。
走着走着,竟走到了上?回与公主一起去过?的食肆。
突然,裴镇若有所?感,抬眼看去。
临街的窗口,一身精致打扮的女人抱手斜倚窗边,正好整以暇的俯视下来。
四目相对,李星娆冲着街上?的男人甜甜一笑:“相请不如偶遇,这饼噎的很,侯爷要不要上?来坐坐,喝茶就饼啊。”
裴镇握紧缰绳,冷淡回绝:“多?谢女郎美意,在下有要事,告辞。”
“站住。”
食肆的二楼并不高,公主一声?勒令清晰的传来。
裴镇再?次抬眼,目光骤变。
那大胆的女人直接坐到了窗框上?,一条腿屈起踩住,半个身子都挪了出来,但凡重?心外偏,就能直接翻掉下来。
她完全不怕,挑衅的冲他挑了一下眉,而裴镇竟然读懂了这眼神里疯狂大胆的深意——你赶走,我就敢跳下来。
闹市之?中,长宁公主坠楼之?处是宣安侯经过?之?地,他就是有四十丈的大刀,都别想斩断关系了。
裴镇在原地站了片刻,终于还是转身入店,将坐骑和一小串铜钱丢给迎上?来的伙计,直冲二楼。
雅间的门被踹开,男人气?势汹汹进来,目光掠过?窗口,可哪还有人?
公主端庄坐在小案前,仪态优雅的煎茶,仿佛刚才爬窗户威胁的那个不是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