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是整个龙泉都鼎鼎有名的人家,大家都说柳府的老太爷在汴京当大官,柳府门口的牌面,还是官家亲自亲赐下来的。”
“他们家是大富,往日也听前来买瓷的菜贩子说过,柳家光是一天的菜钱就要花掉约摸百两的银子,和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完全不同。”
“应当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买下人的钱也会分外多一些。。。。。。。”
夫妻二人小心翼翼瞧着夫妻俩的反应,眼见闺女确实没有记挂往事的模样,白氏这才捂了唇角,小声啐了一口:
“什么‘牌面’,那叫‘牌匾’。”
“你大字不识,自己胡言我也不说你,可休要教坏青儿。”
叶守钱只憨笑,并不反驳:
“我不如你娘懂的多,听你娘亲的。”
叶青釉沉吟片刻,忽略面前夫妻的打情骂俏,问道:
“正常买卖一个下人,多少钱算是合适?”
叶守钱有些一头雾水,但还是说出了答案:
“不一定,爹也没见过人牙子,约摸是几十两银子不等。”
“通常应该是能干活的人,或是特别模样周正的人,钱多。”
叶青釉坦然道:
“阿爹觉得我能卖多少?”
此言一出,叶守钱与白氏二人双目圆睁,双双骇然。
失声无语之中,没等夫妻俩因太过震惊而瞪出双眼,叶青釉率先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八十两不对。”
“如果卖我的银子是八十两,又怎么能够顶上本次的差雇的一百两银子呢?”
叶青釉可是清楚的听见,叶守富当时在庭院之中,说出‘要么交出两百七十件瓷器,要么便每个人到期交出三十五两银子’。
这个家中的人或许没有接触过人牙子,不知道人口买卖的行情,但一定都对瓷器的价格敏感。
叶守富当时在庭中说出的差雇件数,以及价格,一定没有夸大其词。
不然别说是一贯熟悉青瓷的叶守钱,哪怕是一直为自家男人挑担买瓷的白氏,也会适当提出疑惑。
所以,差雇的总数毋庸置疑,是约摸价值一百两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