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出这种想贪些柴火,连检查都没检查,便急着关窑门的事儿!
叶青釉心中一惊,旋即安心下来,吴匠人既然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就一定证明没有出事:
“阿爹发现了,将吴叔救出来了?”
所以,吴匠人昨日里才会在听闻分家事情之后,眼巴巴的送来工具,今日里头又送来足足四筐揉好的瓷泥。
这救命之恩在这儿,做出这些事儿完全不让人意外啊!
叶守钱挠了挠头:
“什么救不救的,刚好瞧见这事儿,难道还能远远观望吗?”
叶青釉没办法背起一大筐泥,只得费力的挖出一块,开始团球,一边干活一边唠嗑:
“那个大师傅最后咋样了?”
叶守钱手里的活计也没停,随口回道:
“那大师傅原先还不信,不肯开窑,我打了他一顿,你吴叔出来,又把人按到窑里又打了一顿,两人打摔了许多泥胚和瓷器,身上还被烫伤了不少地方,一直到如今身上都还没好全,后来有人见场面收拾不了,便报了官。”
“东家在府衙里面有人,将这大师傅赶走,又给你吴叔添了些银子,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这两头和稀泥的态度,倒也不怎么令人意外。
也难怪吴匠人虽然也是匠人,可却有自己的窑口,也能有余力来帮忙。
叶青釉点了点头,又捏了个尾巴高翘,看上去神气非常的小鸟茶宠。
叶守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突然道:
“那几年刚好是你生下来不久,你吴叔便很想让你做他儿媳妇,我那时候满心想着给你召婿,就给推了。。。。。。今日随你吴叔来的便是他们家锡平哥儿,青儿有瞧见他吗?”
叶青釉正在捏茶宠的尾羽,听见这话一个控制住力道,将尾羽削去了大半——
这问题问的是有瞧见吗?
这怕不是问自家闺女有没有瞧上眼吧?!
叶青釉面无表情,顺手索性将尾羽揉瘪捏圆,直接安放到尾巴上:
“瞧见了,咋了?”
叶守钱揉泥搓胚一气呵成:
“他年前定了媳妇,就是咱隔壁的红丫头,我记得青儿平日里和那丫头玩的好。。。。。咱得记得添妆,这吃酒咱们两家都熟,人情不能忘,可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