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清歌的心思,早就飞到了一个背着深色书包,穿着那件眼熟的军大衣走来的阚致羽身上了。
白清歌打开车门,尽管脖子上围着几圈厚厚的围巾,可寒风总是能找到自己的缝隙,白清歌被刺激得缩了缩脖子。
“同桌,这边。”白清歌朝阚致羽招手喊道。
老远阚致羽就注意到了,这辆停在路边,尤为显眼的雷克萨斯,毕竟频频的过路人往这辆车投向羡慕的目光,她不想注意都难。
她不认识这是什么车,但她很明白,这肯定不是从她来的那个方向,旧城区来的,倒是有可能是在等旧城区的人。
似乎想到了什么,阚致羽明亮的眸子沉了沉。
旧城区的人要是有多余的钱,怎么可能会先去买车,还不搬出去呢,毕竟他们可是对“老鼠沟”厌恶至极。
阚致羽正想收回目光,寻找起白清歌除了节假日,每天都会开来接她的自行车。
至于那辆雷克萨斯,就算再帅气、吸睛,再好的东西,那也跟她没关系,既不羡慕,也不嫉妒。
不过车里钻出的白色脑袋,让她吃了一惊。
“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可冻死我了。”见阚致羽还停在原地,白清歌屁股从温暖座位移开,急冲冲的将阚致羽拉过来。
阚致羽没有丝毫的反抗,不如说是白清歌在这段日子里,不断的发动温柔攻势,让她已经有些习惯了。
“白同学换车了?”阚致羽有意的问起。
刚才说不在意,那是因为不知道这车的主人是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寡言少语的阚致羽对白清歌的事,总爱简单的问上一两句。
倒不是在特意打听什么,那是一种自然而然,想要了解对方却又不敢表达得太明显。
就像是一个i人想跟e人交朋友,敏感又小心的试探着。
什么今天吃饭了吗?吃的什么?今天天气好像不错;明天可能会下雪,这种毫无营养,却也需要鼓起勇气才能说出来的话。
“嗯,上次那车太显眼了,就换了一辆,对了,同桌,你吃早饭了吗?”白清歌一边回答,一边在旁边的一个小保温箱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显眼?换了一辆。
阚致羽满脑壳的问号,她的这位同桌对低调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虽然上次那辆足有8米多的车,确实超级显眼,但这辆车单看外观而言,还停在这下城区,也低调不起来吧。
但如果把这辆车和上一辆车相比的话,白同学的话好像又能理解了,只能说,白同学虽然对数字一类的东西深恶痛绝,但是很懂相对论。
反正自己的这位同桌总是思路清奇,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阚致羽点点头道:“吃过了。”
“那正好,陪我一起吃点,起得太晚了,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白清歌自说自话,不知从哪里调出一个小桌子,食物一份一份的从保温箱里往外搬。
阚致羽对于白清歌将自己的话置若罔闻,无奈又顺从,无他,类似的事情经历得太多,已经快要完全习惯了。
白清歌今天的早餐很简单,四笼包子,两杯热牛奶,还有蒸好的两碗蛋上面点缀着一撮清新的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