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从破衣服下钻出狗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吐着长舌头大喘气,狗脸皱成一团。
林姝见它实在可怜,干脆将包子送入空间。
免得跟着她在外面受罪,也是怕被逃跑的那些难民认出。
身边少了一个火炉,顿觉清凉许多。
一个带盖的不锈钢碗,带着丝丝凉意出现在脚边。
揭开盖子,捏一个方块冰含在嘴里。
又捏一块站起来,塞到林二壮的嘴里。
干渴的嘴里,突然多了一块冰,像一汪泉水一样滋润。
林二壮紧皱的眉头,都舒展了几分。
背上的凉意,让他挺直腰背,胡子拉碴的脸露出笑意。
可惜却没人看到。
…
草帽下的眼睛,依旧四处打望。
不时伸出小黑手,招来家人偷喂一个无色无味的冰块。
走在一起的鸟巢队虽好奇,却没闻到一点儿食物的味道。
只当是小孩子贪玩儿。
林姝拱拱鼻子,呼吸间全是令人作呕的汗馊味儿,头顶上一串串的蚊虫铺天盖地。
她紧紧地抓着背篓,生怕被那成千上万的蚊虫拖走。
午时,毒辣的太阳挂在头顶,路边有树的地方都被人占据。
上有烈日,下有地面热气上涌,走在尘土飞扬的路上,如坐蒸笼炙烤。
林姝抱着换了五次的钢碗直喘气,喝下去的水很快被蒸发成汗水。
整个人像水里提出来的一样,黑瘦的脸火辣辣的痛。
突兀的大头无力地靠在背篓上,连打望都没了兴趣。
…
官道两旁歇满了难民,鸟巢队寻到一处远离官道的斜坡歇息。
捡几根树枝插在地里,搭一件破衣服就是休息的简易窝棚。
有那手脚快的人,能捡到前面难民留下的枯草,搭一个小小的窝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