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时意识到自己突然被教育,禁不住轻咳几声。
这小孩,说话怎么没大没小的。
十一月江城降温很快,尤其是家里俩小孩都淋了雨,他姥姥除了姜煮可乐,还给他们床上都加了层褥子。
谢初时嫌床上这褥子太厚,等姥姥一出去,就想掀起来放旁边。
“别闹了,晚一点会降温。”秦穆不赞同,给人把褥子铺回去。
谢初时后来也懒得动了。
只是忽然发现自己这褥子居然是床新的,便道:“姥姥好像弄错了。”
“怎么了?”
“这床新的是上周给你买的,我之前那床应该在你那里。”谢初时说。
秦穆看向自己那床褥子。
“要不要换回来?”谢初时问。
“不用。”秦穆嘴唇微动,停了一下又道:“今天太晚了,要换也得等到明天。”
“行。”谢初时应了声,翻过身子就去会周公了。
秦穆却没那么快睡着。
明明是才从柜子里拿出来,他却能感受到上面不属于自己的体温。
温暖、亲切、阳光,沾上了就不舍得松开。
直到身体全部放松下来,才彻底融入进去。
次日清晨。
谢初时睡得早,不到七点就睁眼了,想开口让秦穆帮他把外套拿过来。
结果床上连人带被单都不见了,浴室里传来花洒的声音。
不时伴有青春期的闷哼。
谢初时瞬间明白过来,两眼微眯,也不想留在这碍事,单脚杵地下来,杵着医拐就往外走。
二十分钟后。
秦穆从房间出来,眼皮底下是浓重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