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嬷嬷从车中匣柜中取出五十两银子递出去,“大有,给他们,咱们快走。”
大有接过沉甸甸的银子,觉得有些憋屈,递过去语气有些不好,“麻烦让让路,小的还要赶路。”
三个登徒子接过银子,其中一个笑道:“哟,这么爽快。”
“车上是女眷吧。”且说且伸手去将马缰绳拽住不松手。
其人一个登徒子伸手就要撩帘,大有忙伸手阻止,“这位爷,小的真的要赶路,麻烦让让路。”
那登徒子才不理大有,更一把将大有从驾位上扯到地上。
大有摔得不轻,无法阻止车帘被掀启。
“姑娘。”
苏瑜毫无表情的望着一张轻佻的脸映在眼中,袁嬷嬷赶紧去扯车帘,“放肆,你要钱我们已经给了,快让开,否则我就要报官了。”
那人盯着苏瑜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转过头对另两个说,“我道是谁,快来看看,这不是重德兄那位被兄长休掉的大嫂嫂么?咱们下午可是碰过面的。”
苗二姐是厨娘,腰间时常挂把菜刀。此时见有人在言语上对她家姑娘不敬,她也不客气的拔出菜刀跳下车,“滚,你们一群流氓想干什么?”
看到有刀,三个登徒子到底退了两退,但他们不信苗二姐真敢伤他们。
“姑娘家家学人家玩儿什么刀啊?”其中一个语气轻浮,冲着苗二姐抛媚眼。
“你再敢拿这种眼神看本姑娘,小心我把你眼珠子刮出来当泡儿踩。”苗二姐举着刀,追了两步。
“你敢。”另一个指着苗二姐喝道:“知道小爷是谁吗?小爷可是小衙内的表兄弟,你要是敢伤我,立马就叫你尝尝坐牢的滋味。”
苗二姐脾气也倔,举着刀就要往前砍。
苏瑜连忙阻止,“二姐住手。”
苗二姐站到车前,“姑娘,这帮人欺人太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车,咱们快走吧。”
“那有那么容易走?”自称小衙内表兄的人斜眼瞧着苏瑜,“你管教下人不严,冲撞了本大爷,不是应该下车来朝我福个礼请个罪么?”
这人越来越得寸进尺,苏瑜忍了忍,觉得既是冲着她来,必得她出面方能善了。不就是被人羞辱一顿么,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苏瑜要下车,袁嬷嬷拦了拦。
看着苏瑜从车上落来,夕阳余辉下,她笑容恬淡。
“我们兄弟刚把重德兄送出城,他要是晚走一会儿就能和大嫂嫂你叙叙旧,可惜呀,他没这个缘份。”
“适才是我管教不当,还望诸位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吧。”苏瑜恭恭敬敬准备施礼。
谁成想一道疾风不知从何而来,瞬间将苏瑜眼前的人推出去并摔得老远。
苏瑜那一礼福了个空。
再去看那人,已经摔得没了动静,生死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