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看他,找他。
相比所谓的家人,他们两个似乎要更亲近一些,非要形容一下的话,就像是能够完全接纳对方的关系。
无论是好的一面,还是恶劣的一面,都可以表现出来。
解西池听到她的胡话,也只笑了声,问:“管这么严啊?”
南宛白回忆了下他当时的语调,手心蓦地发麻指尖发软,乱糟糟的脑子,居然能够分析出他话语间有点在哄她的意思。
她呼吸骤然变得很重。
南宛白连忙起床穿上拖鞋,无端生出一种想要逃离的想法,瞥了眼懒倦的少年,“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解西池抓了抓头发,昨天睡太晚,现在还困,眯着眼睛看她,闷声问:“你去哪?”
“洗漱,下楼买早饭,想吃什么?”南宛白简洁回答,说不上来,对着这样的解西池,浑身不自在。
她觉得自己奇奇怪怪的,紧张地舔了舔唇,心底像有什么搅在一起一样。
解西池目光发空,缓了会儿,低头找拖鞋。
这回轮到南宛白问:“你干嘛?”
“陪你。”他说。
南宛白狐疑地瞥了眼他,严重怀疑这人是醒着还是在梦游。
怎么说呢,犯困的少年话不多,却带着股黏糊劲儿,说话拖着尾音。
她思索片刻,表情复杂,“你今天,有点粘人。”
解西池视线定了几秒,声音很低,低到几乎不可闻,带点委屈,“你说的,我归你管。”
房间里一瞬间就静了。
静默持续了一会儿,南宛白泄气妥协般,又坐回去:“不去了,点外卖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太想放现在的解西池出去。
南宛白边翻看外卖软件边思考。
最后发现,那感觉类似于秘密即将被人窥视到,只好拼命往里面藏,在上面扣上一道又一道锁。
不愿公开钥匙的所在地。
要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