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圈,目光停在角落似没睡醒的少年身上。
“解西池,你为什么不写?”
解西池眼眸没聚焦般懒懒散散地垂着,听到自己的名字,慢吞吞地抬了抬头,嗓音染着浓浓的睡意。
“老师,我手伤了,刚好。”
有理有据。
不过想到他手是打架伤的,老胡头气就不打一处来,又想起来什么,意味深长地开口:“手好了字能写了是吧?”
“嗯。”
听到“字”,南宛白心里一虚,没心情去听之后的对话了。
完了。
下次考试,解西池成绩上不去,她字写不好,就要手抄卷子啊!
卷子有多少字?
特别多!
能写到死那种。
不写行吗?也行,前提是社恐有勇气面对老师,和被点名时的注目礼。
南宛白丧气地垂下头,翻开自己的笔记本,看到上面没有大变化的字,顿觉眼前一黑。
先不说解西池的成绩,她的字就能要了命。
字帖不是没写,描着写的时候,字写得有模有样,但离开字帖,就像放飞的鸟儿,自由翱翔了,十几年的写字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掉的。
解西池他们这节课在后面罚站。
他本来在看窗外的风景等下课,没想到斜前方的小姑娘先泄了气。
只见南宛白丧了吧唧的用笔在本上画画,看不太清她画得什么,根据笔的走向来看,是圆圈。
画个圈圈诅咒你吗?
解西池不禁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