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你一个外人出入侯府,会引起府内人的戒备。”
“只怕他们现在被打草惊蛇,一时不再出手。一月之后,我孙子就要死了。”
“我请求你,乔装千濯的妻子,秘密调查二房和三房的人。”
沈锦洛目瞪口呆。
为了单千濯的性命,永宁侯是真的豁出去了啊。
“爹!你不能信她!”
二人僵持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伴随激烈咳嗽和喘息声。
来人恶狠狠看着沈锦洛。
“她亲手把自己舅舅送进了官府,您凭什么会觉得她好心帮助千濯!”
沈锦洛惊了。
永宁侯也惊了。
沈锦洛趁机快速将他扶起身,被这么多人看见侯爷下跪,侯爷面子还要不要?
“单恩景,你怎么来了?”永宁侯皱眉。
来人面若冠玉,留着修剪得体的胡须,年过四十。
他穿着蓝色缎面雪白滚边的长袍,坐在轮椅上,双膝以下空荡荡的。
单恩景身后跟着的罗氏讪讪一笑。
“爹,我刚刚回去和恩景说了千濯的事,恩景担心千濯被骗,非要来一趟。”
单恩景死死盯着沈锦洛,眼中惊疑不定。
“爹,你不能信她!”
不知为何,他看向沈锦洛的眼神,除了惊疑,更多是惊惧。
沈锦洛也感受出来,默不作声走到一边。
永宁侯招呼她坐下,这才将目光转向单恩景。
“为什么不能信?”
二房今日举动实在蹊跷,要知道之前千濯死了未婚妻,他们都从来不闻不问。
“她,她是——”
单恩景下意识要说出口。
“不,不能说!爹,为了侯府!就算是为了侯府,你一定要把她赶出去!”
沈锦洛目光瞬间转移过来。
单恩景说这话的意思,他似乎知道一些秘密。
“哼!把她赶出去,好方便你们再对千濯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