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剑光已至诸葛稷面门,只见诸葛稷仅将折星齐眉平举,连鹿皮都没取下。
“当!!”两兵相接,漫天剑光在一瞬间生生停了下来,剑尖距离诸葛稷发冠仅一寸,但也无法再往下一分。
两把剑都没断,秦溪长吁一口气,可红衣女子的脸色已极为难看。
本来这一击也只是教训一下,未出全力,可非但多变的剑路被对方一眼看穿,自己引以为豪的神兵居然还未将那裹着鹿皮的短剑劈断,当下心里一沉,忙收剑细看。
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红衣女子竟直接弃剑蹲坐于地,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番操作看得秦溪目瞪口呆,诸葛稷则啧啧摇头。
“姑娘,你没事吧?”秦溪关切地上前询问,可那女子却哭的更大声了。
诸葛稷拾起女子弃于地的长剑走到秦溪面前,两人细细看去,原来兵刃相接之处已分明凹了一大豁口,几乎断到剑脊,若不是这女子未出全力,估计这剑早已断为两截了。
但即便是这样,这把剑等于废了,神仙也难修复。
诸葛稷将裹着鹿皮的折星丢给秦溪骂道:“你看你干的好事!”
“啥?我?”
“对啊,就是你,要不是你的折星如此坚利,怎会害的人家小娘子损了兵刃!”
“我……”秦溪语噎。
“诶呦喂!”正说话间,又有一人快步入了竹林:“我正到处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在这啊!”
秦溪与诸葛稷一并望去,来人是一少年男子,墨色宽袍着暗金纹路,身材高挑,目若朗星,笑意盈盈。
“留意,怕是寻仇的来了。”诸葛稷暗戳戳与秦溪道。
红衣女子也留意到来人,坐在地上带着哭腔唤道:“哥哥!”
墨衣少年行至三人面前,打量了下现场,对红衣女子打趣道:“这倒是奇事,从来都是你把别人打哭,怎么这回碰钉子了?”
那女子闻言愣了片刻,又一次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是昏天黑地,伤心欲绝。
“诶诶起来,姑娘家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墨衣少年扶起那女子,细心地替她拍着身上的泥土。那女子仍有哭腔,抛珠滚玉。
本以为墨衣少年会滋事寻仇,可他却微笑着对秦溪和诸葛稷作揖道:“胞妹自幼习武,性格泼辣,恶习难改。此番也是承两位兄台厚爱,给她一个粗浅的教训,在下在此谢过。”
诸葛稷与秦溪一并回揖,诸葛稷汗颜道:“惭愧惭愧。”说罢便将手中长剑双手奉还。
墨衣少年也双手接过,细扫一眼,面色微变,但很快再拜道:“感谢两位少侠手下留情。”
诸葛稷回道:“公子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