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当然有事。啥事呢?
上个厕所?蹭口蛋糕?借点东西?
可惜在他犹豫的片刻,冷玉已经朝他摆摆手,然后关了门。
岳渊渟郁闷地上楼回家,把拼图给岳峙,岳峙拿着回了儿童房,过一会儿又过来和岳渊渟说:“对了,刚才你下去的时候,我报警了。”
岳渊渟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划我车的事,我报警了。”岳峙阴沉着脸,手里攥着手机,“警察待会儿来帮我调监控,我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无论他是谁。”
“……好吧。但你得去楼下等他们,不要让他们上来敲门,他会听见声音的。”
岳峙盯着岳渊渟看了一会儿,忽然问他:“不会是他划的吧?”
“嗯?”岳渊渟又没反应过来。
“他昨天不是在我车旁边晃悠了半天吗。”岳峙说,“而且你说他仇富,我昨天开来的时候车还好好的。”
岳渊渟的脸色当即沉了:“你再这么说我要生气了,他不会做这种事,看你车也只是出于喜欢。”
岳峙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他平静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反正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监控拍到真的是他,我一定会让他赔钱,一分不少。你不要觉得我得理不饶人。”
岳渊渟的火已经快压不住了,他控制着音量:“我说了不会是他就不会是他!”
“你就这么确定?你和他很熟吗?”
岳渊渟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
冷玉把电饭锅内胆拿出来,倒扣在盘子里,轻轻往下磕。他蒸之前在内胆抹了一圈油,应该会很好脱模。
哐,哐,哐。
冷玉敲第四下的时候,楼上突然替他“哐”了一声,听动静得是有浴缸那么大一个蛋糕正在脱模。
他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天花板。
楼上,岳渊渟和岳峙打成了一团。
倒也不是多大的仇恨,但这兄弟俩从小就这样,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打进医院都有过。虽然现在他们已经长大了,但这个历史遗留问题还是没能得到妥善解决。
岳峙一脚把岳渊渟踹开,愤怒地跑回儿童房,重重砸上了房门。
岳渊渟低低骂了一句,过去敲门:“你出来!把话说清楚!”
岳峙还没回应,他家大门紧跟着响了。
“岳渊渟?你还好吗?”
是冷玉!
岳渊渟浑身一僵,整个人被卡在“欣喜若狂”和“慌得一批”之间,进退两难。
他低声警告岳峙不要出来,而后过去开门。
“你……”冷玉一看到他就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