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容若,你是在说我们吗?这荣华富贵迷人眼,不怪我呢。
当初若不是想活着,想争口气,我也不会爬床了,你瞧,我爬上来了。
现在还有谁敢在我面前说我是包衣世家出生的宫女,低贱配不上你?
就是你太不争气了,你怎么能因为卢氏的死抑郁这么些年呢?”
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下肚,德妃的脑子更下不清醒了。
这会儿她也不管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直接把自己的小心思暴露了出来。
“当年先皇上位,太皇太后能下嫁给多尔衮,那么今时今日我也可以,只要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你知道我对那一天有多期待吗?你怎么能死,你怎么敢死?”
德妃本来是在诉说自己的悲伤的,结果越说越暴躁,越说越管不住嘴。
在她身后伺候的嬷嬷心砰砰的直跳,这都什么事啊,娘娘脑子被门夹了吗?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问题是她敢说她不敢听啊,听了这些隐秘之事,她还能有活路?
“娘娘,娘娘时候不早了,您不能再喝了,隔墙有耳,莫要再说了。”
然而德妃这会儿正难受着呢,这些话憋了那么多年刚找着发泄的理由了,凭什么不让她说?
“放肆,给本宫退下。”
嬷嬷无奈,只能出去检查周围有没有人偷听偷看,今日这些话要是真传出去了,最先遭殃的绝对是她。
因为她没有劝住德妃,让她喝醉了胡言乱语!
好在出去看了一圈后没有发现有人,不然她都想直接以死谢罪了。
没了嬷嬷劝解,德妃继续巴拉巴拉她与纳兰明珠当年爱得情深似海的故事了。
纳兰府。
明珠十分颓废的坐在院子里哀伤,纳兰容若是他最疼的儿子,如今他才三十岁,怎么就去了呢?
他真的好讨厌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
“老爷,大阿哥带着四阿哥来给大爷吊唁了。”
明珠一惊,大阿哥要来他是知道的,惠妃派人给他说过,但是这四阿哥怎么也来了?
“下去吧,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