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位说不定能做出这种事来,该不会是真的吧?”
众妃嫔的议论声下,唯有知道内情的豫帝,邹皇后,舒妃和德妃几人面色凝重。
见封斩夜不说话,曹淑仪觉得自己终于抓住了他的把柄,指着他的鼻子对众人道:
“当日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婢女兰仪毒杀惠妃,就是这个丧门星他自己干的,是他下毒,杀了自己的生母!如今还有脸面将事情栽赃在我头上,不过是与惠妃一般看我好欺负。”
封斩夜不明白,为何人能坏到这种程度,如今连自身都难保了,却仍不忘记拉出他和母妃来踩上两脚。
他的神情愈发淡漠,看着那主仆二人小人得志的面孔缓缓开口:“你们主仆那日并不在场,又是怎么知道,当时其实是我弑母?父皇明令禁止此事外传,想必应该没人敢偷偷告诉你们吧?”
众妃嫔惊诧地望着封斩夜,这才想通为何惠妃被害,圣上要迁怒于他,将他逐出宫去。
原来兰仪毒害惠妃一直以来都是借口,当时的真实情况竟是这样。
而面前的少年被如此冤枉,居然能隐忍一年多不发,只暗自搜寻证据,直到找到机会入宫,才将此事的真相以如此干脆的方式揭露出来。
当真是沉稳果决,心思细腻,与从前那些性情阴厉,行事顽劣的传言根本一点都不沾边。
跪在地上的两人都怔住了。
“那。。。。。。那是。。。。。。”
封斩夜打断弦止的话,将视线转向豫帝身旁的邹皇后,意有所指地说:“还是说,一切都是出自你们之手,所以你们才如此清楚。”
邹皇后扶在紫檀木椅上的手蓦地收紧,指节泛白,脸上逐渐爬起一层薄薄的寒意。
这毛头小子口中诛伐的哪里是曹淑仪和弦止?分明是她这个一国之后。
他什么都知道了,这便是他的回击。
这时,从方才开始一直没说话的弦止突然扑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赶忙道:“求陛下恕罪,在偏殿时确是曹淑仪借机杀害端王,之前也是因记恨惠妃害了七皇子她逼迫奴婢找人投毒,栽赃端王殿下,曹淑仪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不敢不依,但如今也实在没法再替她包庇下去了!”
与此同时,偏殿外何崇劲再次求见,豫帝命韩内官将人放进来。
“启禀陛下,皇城司使曹诃已被捉拿,我等于皇城司衙署同时抓住一名传信内官,对曹淑仪勾结曹诃密谋刺杀端王殿下一事供认不讳,所派出的四十余名假扮内官的侍卫已全部伏法。”
这下,所有的罪行已然板上钉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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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淑仪却懵了,她不明白为何弦止会忽然反咬自己一口,也不明白为何曹诃派出的人数与自己所说的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