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自嘲道:“我来安州时间不长却接连受到两次刺杀,一次伤得比一比次重。圣上若不想我死,一定会同意贺增任太守一职。
这事也不用藏着掖着,我会在奏折里直接要求贺增尽快过来任职。”
儿子受了委屈,向父亲哭诉、请求父亲帮助,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若受了委屈什么都不说,圣上反倒该怀疑他心存怨怼了。
柴世景又道:“你和一明收拾一下尽快去办吧,顺便问问郭统查到了什么,那支箭为什么会朝康姑娘射去?”
“是!属下帮爷换了药就去办。”
“公文众多,收拾起来也要费一翻功夫,你和一明现在就去,换药的事不用你们管。”
要不是柴世景的耳垂微微泛红,一礼真要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给骗了。“是,属下这就下山。”
用过午饭,柴世景让刘小草把康悦然叫来。
康悦然很明显在躲着柴世景,轻易不露面。柴世景主动找她,总不好再躲着。“你找我什么事?”
柴世景看到康悦然心情甚好,“我叫一礼一明去府衙帮我收拾文书,哪知道他们忘了给我换药的事,所以想麻烦你帮我换药。”
“我去找大成来帮你!”
“大成笨手笨脚的哪会干换药的活,你帮我换就行了。”他有些心虚,又加了一句,“反正你以前也帮我换过的。”
康悦然端了盛药的托盘放到床边的凳子上,“你真麻烦!”
她掀开被子,看到了**上半身的柴世景,很白!
扶着柴世坐起身,解开他身上的白布,毒解了,伤口附近恢复了正常肤色。
柴世景正背对着康悦然,咧着嘴偷笑。
康悦然的注意力都在伤口上,因为用的药好,伤口没有发炎更没有出脓,但伤口很深,拔箭后留下一个大洞,看上去有些恐怖。
“你的伤口上还有上次残留的药,你等着,我去拿点药过来。”
她去了书房,从空间里拿出一瓶碘伏和棉棒回到卧房。“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我闭上眼睛?你在给我上药啊。”是他没穿衣服,他闭什么眼睛啊。
算了,碘伏用的是玻璃瓶,大雍是有琉璃的。“不闭也行!”
康悦然用棉棒蘸着碘伏将伤口上残留的药擦干净,又重新上了药。“我用的药是棕色的,所以你的伤口上也是棕色的,不是毒,不必担心。”
“哦!”